唐進出了屋,就看到那老頭站在院子里嘿嘿笑著,“我站的很遠的,你們說的話我都沒聽到,沒聽到哈。”
強調了兩次,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唐進冷冷問道“你故意給錯的解藥?”
“沒給錯。”老頭摸著下巴,尷尬的道,“那藥好像是十年前,還是十二年前做的吧,味道有些不對很正常啊。”
唐進瞇著眼看著老頭,表情淡定,眼神冷沉,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老頭忽然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施芙花除了解藥,也可以把毒吮出來解去毒性。
解藥的確是早些年制的,味道有異,但也有前段時日才做的,他把舊的給唐進,就是想試探唐進,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對他的事情一知半解,來誆他的。
唐進可是活了一世的人,這老頭心里那點小九九他會不清楚?
“你還想不想見湖那位?”
老頭點頭如搗蒜。
想啊,他想的頭頂都快冒煙了,但他見不到啊。
唐進忽然一笑,“那就對我們好點。”
老頭眼睛一亮,湊上前去,“你們真的是她的徒弟?”沒聽說過收了徒弟啊……
“反正不是仇家。”唐進丟下一句話,“去燒點熱水。”
老頭小短腿跑的很快。
……
封長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了。
外面灰蒙蒙的,房間也沒點燈。
她試探著動了一下,身子活動自如,傷口那里有些疼,但比起白日里那些撕心裂肺的疼,這點疼痛就是撓癢癢了。
她剛下了床,有人提著燈進了房間。
突來的光亮讓她不適,封長情抬手擋住,理所當然的以為來人是唐進,“我睡了多久?”
“三天啦。”
封長情心里震驚了一下,猛的看向門口,一個胖老頭端著油燈站在那。
“你是誰?”
老頭垮下臉,“你不認得我了?”
封長情后知后覺的聽出他聲音很熟悉,就是那日朝著她丟暗器的臟老頭。
但現在……
他花白的頭發梳的整齊,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衫,滿面紅光,真當得上鶴發童顏四個字。
老頭嘆了口氣,把燈放在桌上,“都是那臭小子,嫌我臟嫌我丑,非逼著洗澡……”
封長情明白了,“他……人呢?”
“下午的時候出去了,你餓了吧?我給你端吃的去!”
晚餐是一鍋糊的不能再糊的粥,遠遠的就能聞到焦味。
老頭吃的也是這個。
他天生嘴饞,也天生手殘,能煮熟還沒把廚房燒了,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好在封長情不是個挑揀的人,只看了一眼皺皺眉,沒多說什么,就把粥喝了。
連睡三日,晚上一點困意都沒有,自然是睡不著。
唐進還沒回來。
他去哪了?
封長情翻了個身,牽動傷口稍有些疼,忽然就想起那日他解毒時候的動作,那棱角分明的臉,飛揚的劍眉……她唇瓣不禁微微一抿,黑暗中,臉上升起熱潮。
她拍了拍臉,努力把腦子里那點東西忘掉。
雖說這具身子不過十五歲,但她內心可是個老阿姨啊,思想成熟,前世里不是沒談過男朋友,在這臉紅個什么勁?
而且。
封長情想起當初唐進隱約說過是常州人,那時候阿靜心智缺失,沒處可去,唐進則是困在空間里出不去,現在恢復如常,難道是回家去了……
封長情的心沉了沉。
……
第二日一早,老頭剛起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