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忠點點頭,心里卻怎么可能不擔心。
身為亂黨,隨時會丟了腦袋,要起事得招兵買馬,那就需要不少銀兩,他們現在手上銀子僅供吃喝已經不多了,而且……起事還需要時機,哪那么容易,哎。
……
余榮飛也住進了悅來客棧,就在這個院子,宋凝香隔壁的廂房,他是她的未婚夫,這樣做理所當然,連個提起質疑的人都沒有,而蘭成那伙人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宋凝香覺得自己的生活陷再次陷入了黑暗。
因為她太清楚,這個余榮飛,根本就是一只魔鬼!
她在十歲的時候就知道了父親給自己選了余家的兒子做夫婿,父親對她如珠如寶,父親選的人,必定是不錯的,可她還是很好奇余榮飛是個什么樣的人,就派了人去查。
得來的消息也證實余榮飛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完人,溫厚,孝順,和善,相貌斯文,好學上進,他的身上幾乎集中了所有的優點,這樣一個良配,宋凝香心里很滿意,但又怕是傳話的人言過其實,就找了機會喬裝改扮,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如傳言中的樣子。
當時打聽到余榮飛在一家酒樓約了人,宋凝香改了裝扮,特意定了他隔壁的房間,當從窗縫之中看到余榮飛風度翩翩的身影的時候,宋凝香心里滿意,想著果然不愧是爹爹選的人。
之后她從墻洞之中看著余榮飛和別人談生意,推杯換盞之間,進退有度,雖叫來幾個姑娘陪著,但余榮飛一派君子作風,根本看都不看那些女子一眼,酒過三巡,事情談的差不多,其余兩個人都攬著姑娘逍遙去了,房間里就只剩下余榮飛和陪著他的那個酒女,這時候余榮飛的本性才露出來,借著酒勁對那女子動手動腳,兩人扯著衣服退到了屏風后面,不一會兒就傳出惡心的聲音來。
余榮飛所有的美好全部消失,笑聲猥瑣,表情陰冷,折騰的那舞女連連慘叫。
宋凝香嚇呆了。
她沒想到余榮飛竟然是這么個衣冠禽獸。
她驚的跌倒之后撞碎了花瓶,把余榮飛也給招來。
余榮飛看到她的那瞬眼神都變了,那種深沉復雜帶著殺氣的眼神,讓宋凝香后背發涼。
余榮飛是認得宋凝香的。
他慢慢蹲下身子,一邊緊握住宋凝香的手腕,一邊溫柔的問“摔傷了嗎?有沒有劃到手?”
宋凝香連連搖頭,驚慌的逃跑了。
她去告訴父親,宋三元卻根本不信,說余榮飛不是那樣的人。
宋凝香把地址、前后細節說的一清二楚,宋三元被她纏的沒了辦法,就派人去查,卻得知那日陪余榮飛的那個酒女已經贖身從良了,后來沒幾日,那天陪著宋凝香在酒樓房間的婢女也莫名失足落水,丟了性命。
她十分恐懼,可宋三元太忙了,大筆的家業全靠他一人打理,他完全沒有發現女兒的不對勁。
后來余榮飛“好心”的找了一個大夫來,說是幫宋凝香調理身子,更是讓宋三元心中甚是欣慰,覺得自己眼光極好,這小伙子就是最好的女婿,宋凝香那么任性驕縱的性子,大概也只有余榮飛能夠包容了。
就這樣,宋凝香不但沒能趕走余榮飛,反倒讓余榮飛借著帶大夫給她調養身子的便利,成了她院中的常客。
余榮飛威脅宋凝香,如果她再揪著不放,下一次出事的就是宋三元,不僅如此,余榮飛還對她……動手動腳。
她是宋三元的掌上明珠,這么多年被捧在手心里長大,如何見過這等陣仗,而且余榮飛對她做的那些事情惡心的她想吐,除了保留了她的童真,他幾乎能做的都做盡了,還讓她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惶恐,怕的要死,怕說出去自己名聲盡毀爹爹丟臉,更怕以后生活如墜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