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阿成,你說呢?”
“那是自然。”蘭成向來嫉惡如仇,又怎么容得下別人在眼皮子地下為非作歹?
他們都是大老爺們,為著避嫌,也不好去宋凝香屋中詢問情況,今日才麻煩了封長情。
而且說起救人,他們現在除了硬搶,并沒什么好的辦法。
余榮飛只帶了十幾個人,要硬搶,他們也能把人搶得過來,但他們是亂黨,一旦硬搶就會暴露,出城艱難。
蘭成道“我在想,現在城門戒嚴已經解除,是不是可以讓余榮飛帶著宋姑娘出城,然后我們在路上等他。”
“倒也是個辦法,可那個余榮飛連精明的宋三元都能騙的團團轉,可見這個人十分聰明,我今日去見了宋凝香,只怕他會懷疑。”
蘭成皺眉,“封姑娘說的是。”
許忠道“咱們不光要把宋小姐搶過來,還要把余榮飛解決了,否則就是后患,即便短時間危及不到咱們,也會危及宋三元。”
蘭成重重點頭,“那咱們再好好想想。”
封長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閃過了一道光。
……
余榮飛在下午回到了福潤客棧,手下立即就把封長情看望宋凝香的事情稟報了,還有當時蘭成手下那些人的反應。
余榮飛聽完,瞇起眼睛問“你說,那個女人走后不久,凝香就說不舒服,起不來身了?”
手下點頭“是,讓隨行的大夫來看了,說是氣血虧損,至少七八日起不來身了。”
余榮飛皺著眉思忖了會兒,招來手下,“你去……”
封長情回到小院的時候,已經傍晚,天色灰暗,小雨瀝瀝。
唐進正在遠中擦拭著長劍,見她回來,也沒抬頭,“我讓廖英在廚房溫著一份醬肘子,去吃吧。”
“哦。”封長情應了一聲,把肘子端到了桌邊,給他也拿了一雙筷子,“你也吃點。”
“我不餓。”
唐進把劍放下,順手就接過那筷子,把大骨剔了,把肘子撕成小塊往封長情面前的盤子里放。
封長情瞧著他這么淡定這么平靜,也不問她只是探聽個情況卻這么久才回來是去做了什么,心里忽然有些心虛,那肘子也就不好下咽了。
磨蹭了一陣子,唐進把一份肘子都撕成了小塊又去廚房洗了手,封長情還是一塊也吃不下。
最后,封長情暗暗一嘆,“我……我今日做了件事,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一下。”
“哦?”唐進掀起眉毛看她,“做都做了,現在說了,東西能拿回來嗎?”
封長情一噎。
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吧?她都沒說他就知道她干了什么嗎?
“反正不管我們做什么,都有蔣玉倫幫咱們背鍋,沒事的。”唐進表情如常,下巴點了點盤子,“好了,你先吃,我去趟安南侯府。”
封長情……
“嗯。”
……
剛入夜,街道上忽然來了一隊官兵。
這隊官兵直奔福潤客棧,并把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
客人們被嚇得四散逃竄,但官兵卻嚴密監控,任何人都不讓離開。
掌柜的誠惶誠恐的貓著腰上去,沖那領頭的賠笑“大人,你們到此是不是有什么公干?若是和客棧有關系的,小人一定竭力配合。”
領頭人冷冷道“滾開——來人,給我搜!”
蘭成等人就在大廳里用飯,看到這幅陣勢,全部渾身緊繃,按住了腰間的武器。
眼見就要搜到蘭成他們這個位置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道帶笑的南音,“這是做什么呢?”
人群分開,一個藍衫水秀,戴白玉簪子的俊秀男子騎著馬走來,身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