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只覺得惡心至極。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唐海,如果他不是得了如今炙手可熱的常州總兵的位置,元睢不會跑來拉攏他,不會看上她對她各種行徑,唐進也不可能連她十年的養育照顧的恩德都不顧,直接就靠到了唐海的身上。
都是因為唐海。
此時唐海真恨不得一掌打死她。
身邊的唐忠連忙把他拉住,“總兵大人息怒,咱們先把這件事情壓下來,趕緊想辦法應對才是正事啊。”
唐海深吸口氣,渾身緊繃,命令道“封鎖消息,誰敢走漏,車裂,把唐薇丟到大牢里去,任何人也不得探視!”
……
夜路本難走,好在兩人都是年輕力壯會武的男人,一路騎馬走官道,也算順暢。
兩人連夜趕路,一路上沒遇到歇息的地方,更沒遇到封長情,到了清晨時分到了漳州城內,才找了個客棧。
此時已是人困馬乏。
唐進給了小二一塊碎銀子,讓他幫忙喂馬備些飯菜,讓廖英先去休息一下,乘著無人進了靈域之中,見昨晚他留下的紙條已經被收走,放下了另外一張,“我已到漳州。”
唐進臉上不自覺掛上笑意,這樣的聯絡方式,應該是他和封長情獨有的。
他將紙條收好,又寫下我也在。算著時辰,他想著封長情怕是夜半到來,說不定昨晚是在靈域休息,所以沒投客棧,為了方便聯絡,就把自己住的客棧的名稱寫下,然后從里面退出。
等小二上了些清淡開胃的小菜,他用過之后就出了門。
韓葉是漳州有名的神醫,幾乎整個漳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隨便在街道上問了一個百姓,就將韓葉所在的至善坊指給了唐進和廖英。
唐進和廖英趕到醫坊的時候,醫坊外的隊伍已經排成了一條長龍,比之海陵至善坊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這里的至善坊是兩個大夫看診,除了韓葉,還有一個年歲較大的大夫坐堂,看的快,隊伍很快人數消減。
兩人在醫坊對面的食肆坐下,要了一壺茶,等著封長情出現。
等了大約小半個時辰,沒等來封長情,倒是等來了一輛精致的馬車,馬車的車簾上還綴著小巧的鈴鐺,隨著馬車停住,叮叮當當一陣脆響。
此時醫館門口已經沒什么人等著。
一個綠衣的婢女先跳下馬車,然后扶著一個衣衫娟素的少女走了下來。
那少女雖蒙了臉,但唐進卻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少女竟是白瑾年的庶妹白鈴蘭,當初被他的原身踹傷了臉之后就消失了,竟是到了這里!
唐進聰慧,聯系韓葉和李杏林以及海陵的關系,很快明白白鈴蘭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廖英奇道“大哥,你認得她?”
唐進淡漠的轉過臉喝茶,沒吭聲。
廖英挑挑眉,也不自討沒趣再去追問,仔細的盯著至善坊的門口。
又隔了一會兒,一個水紅衣裙的女子走到了醫坊門口,廖英眼睛一亮,連忙道“大哥!”
唐進已經看到了,“你去叫她上來。”
“行。”廖英快速下了樓。
此時醫館之中的人已經不多,封長情站在醫館門前,瞧見一個身材婀娜的少女背對著她,站在一個青年男子身邊,青年男子神情溫和的和少女說著什么,封長情正要進去,手臂卻忽然被人扯住,“游姑娘,原來你在這里!”
封長情轉頭一看,欣喜道“廖英?你怎么來了?”
“大哥就在樓上,先跟我上去!”
“好。”
里面的白鈴蘭回過頭,跟前伺候的婢女翠竹也轉身,正巧看到封長情轉身之前那滿臉的麻子。
翠竹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