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攔著我?他又沒品級,在這常州,如今可是你說了算,怕他作甚!”
“好了!”唐忠呵斥一聲,“怎么說他也是總兵大人的兒子……”
唐小磊嘲諷道“一無是處的廢物而已,還真當自己是跟蔥,等咱們父子控制了常州——”
“住口!”唐忠忽然視線凌厲。
唐小磊一噎,立即閉嘴。
……
晚上,唐進算著時辰等在城門口去。
封長情在唐家待著也是無聊,便隨著他等著,一直等到夜中近子時,廖英才歸來。
一進城門,唐進便道“你駕車辛苦了,等回去之后就好好休息兩日。”
廖英忙笑道“幫大哥做事,一點不辛苦。”
封長情笑了一聲,“這嘴甜的。”
廖英憨笑了一下,雖說唐進瞧著冷漠,但身上就是有一股無名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跟在身邊,任勞任怨。
唐進詢問著路上是否安全,三人你來我往的說著話。
馬車里,白鈴蘭神經緊繃,這女子的聲音她竟有些熟悉,但實在是想不起是誰,至于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她卻是完全沒聽過。
根據韓葉的說法,手令是這對男女共同掌握,但按照階品,男子應該要高一些,也就是說,自己回海陵的希望就在這男子身上,也不知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
馬車到了唐府門口。
韓葉和白鈴蘭先后下車。
唐進和封長情對視一眼,他們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尤其是封長情,她本身的五感就一般練武的人都要敏銳,剛才就聽到馬車之中除了韓葉還有別人,只道是韓葉帶了幫手,卻不想竟然是白鈴蘭。
廖英解釋道“韓神醫的醫女,帶來一起幫忙的。”
封長情唇角動了動,沒吭聲。
唐進只淡淡看了一眼,也沒多說。
倒是白鈴蘭,醞釀了一路,一下車,就低著頭做乖順模樣,跟在韓葉后面,小心的看了一眼韓葉所說的那對男女,卻愣了一愣。
女子就是那個滿臉麻子的女子,男子么,瞧著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一行人到了唐素的院子里,韓葉立即為唐素的傷敷藥醫治。
封長情和唐進坐在外間。
封長情低聲問“你覺得白鈴蘭跟來,想做什么?”
唐進慢慢道“或許是情誼深厚,難舍難分吧。”
封長情默。
不過,瞧韓葉對待白鈴蘭那小心翼翼的動作,要說兩人沒什么,她倒是不信。
在海陵的時候,他們雖和白鈴蘭有過節,但封長情在經歷過遼人戰事之后,有些小矛盾只覺得不痛不癢,如果白鈴蘭安分守己,她自然也不會去尋仇報復。
隔了一陣子,韓葉從里面出來,拱手道“已經用上了玉容膏,臉上的傷勢不會留下疤痕的,至于別處的傷,我也會盡心調理。”
“好。”唐進點點頭,“為了治傷方便,韓神醫就住在隔壁的欖菊齋,我今日已經讓下人收拾好了,有什么需要再告訴我。”
“多謝唐公子,公子的建議很周到,只是我這醫女……”
唐進淡淡道“這里畢竟是常州,萬事小心為好,你的醫女就與你住在一處,方便照應。”
“是。”
韓葉身后,白鈴蘭復雜的看了唐進一眼,努力的想,自己到底是在何處見過他,但怎么想都想不到。
還是韓葉輕咳了一聲她才回神,忙弓身。
回到欖菊齋安頓,已經是半夜。
下人們離開之后,韓葉去了白鈴蘭所住的屋子,“這里不比在漳州的時候,凡事都要親力親為,辛苦你了。”
白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