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地處內陸,已經多年沒有真刀實槍的打過仗,也就是偶爾有二三土匪山賊,能讓他們實戰操練一下,隨著這幾年常州變成了關中要塞,唐海也開始重視常州軍的作戰能力,除了親自訓練自己手下那三千精銳騎兵,還定下規矩,每月十五在軍中舉行比武會,選拔能人將才培養。
這比武會已經開展了五年之久,今次也不會因為唐海不在而取消。
早在初十那日,唐忠就給營中眾將士下達了指令,比武會照常舉行,由他主持。
唐忠親自通知了唐進。
當時唐忠十分客氣的笑著道:“常州營的官兵升遷都是靠這比武會,你先前已經立功不少,這次比武會如果能拔得頭籌,等總兵大人回來,就能順理成章的提拔你了。”
唐忠拍了拍唐進的肩膀,“常州安定,這些年都是靠著比武會升遷的,你姑姑,還有我那兩個兒子,都是在比武會上成績出彩才被重用,你可要好好準備著。”
唐進笑了笑,“那我必定好好努力。”
話說完,唐忠又看了封長情一眼,客氣的笑著:“游姑娘如果想參加也是可以的,咱們常州不玩那些虛的,只要有真本事,男女不限。”
封長情淡淡一笑當是回應。
又寒暄了幾句之后,唐忠才離去。
封長情挑了挑眉,“他看起來倒是真的如他的名字一樣,忠厚的很。”
唐進道:“人不可貌相。”
唐忠雖是唐家的家將,但這些年來早已按捺不住野心,前世他來到常州,如果沒有唐忠和唐海暗中較勁,他也不能拿下常州的控制權。
既然前世都能斗死你,今生豈會怕你。
封長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非要咱們去,必定是挖了坑等著咱們去跳,雖說再危險的陣勢咱們都是見過的,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還是注意些的好。”
“自然。”
……
唐忠回到了常州營,唐小磊就迎了上來:“爹,怎么樣?他答應了嗎?”
“嗯。”
唐忠說著,父子兩人一起進了帳篷。
唐忠坐到了圈椅上,“好好準備,十五那日,最好一舉將他們拿下。”
唐小磊哼了一聲,“常州本就在咱們的控制之中,如今咱們還握住了他的把柄,不愁弄不死他。”
那個韓葉,經他們查證,竟然是海陵神醫李杏林的弟子,而且一個月前還去過安南,是安南侯世子親自去請,安南又和海陵關系甚密……如今唐進和那姓游的女子能請得動韓葉,而且韓葉對他們還如此畢恭畢敬,足以見得唐進和游姑娘身份可疑。
如今這形勢下,和海陵粘上一點關系就能要命。
唐忠凝思片刻:“還是要小心慎重為上,這個唐進,這次回來之后有些邪乎。”
功夫有了些長進,尚且就信了他那副說辭,是游姑娘教的。
性子卻也穩重了不少——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年內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還有唐進那雙眼,犀利的仿佛能洞察人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尤其是在唐海離開之后,他幾乎絲毫也不刻意收斂,便是唐忠這樣心機深沉的人,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唐小磊卻冷笑一聲,“父親也太小心了些,像他這種游手好閑的廢物,這幾次能冒了頭,純屬運氣罷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唐忠皺緊眉頭。
唐小磊不甘愿的拱了拱手:“知道了。”
出了帳篷,唐小磊立即派人去了一趟漳州。
弄掉唐進的關鍵就是漳州神醫韓葉,自然要找個有用的人證過來,再么,應該也不需要準備太多。
在唐小磊的眼中,唐進一向都是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