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唐海唐忠江護唐薇都不在營,唐進的副將身份得不到支持和承認,如今這一手比武會,說是人人能參加,實則是選新人來拆分常州營原本的老油條和舊人。
這些已經有了品級的武官自然是不樂意的。
但這些人只是少數,唐進的大比武規則已經贏得了所有基層兵卒的心,這些武官不同意也沒有辦法。
已經是千戶的人不可能屈居于一個新提拔上來的參將手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搶到參將那個名額。
但常州營中的武官,本身許多千戶要么是靠裙帶,要么是靠銀子進來的,都沒什么真本事,又怎么能夠拿下參將?
許多千戶就會推薦自己的親信,還是功夫不錯的那種,到時候就算親信上位,作為推薦人,他們照樣可以作威作福。
“那么,若是我們自己人拿到前三,一個參將五營千戶,就可以把他們控制在自己手上。”封長情和唐進討論著大比武的規則,認真道“我算一個,廖英算一個,彭天兆算一個,正好三人。”
“你?”唐進看著她。
封長情坐直了身子,“怎么,覺得我做不了參將?”
“那倒不是。”唐進笑道“你真要參加的話,我可不會舉薦,你得一路打上來,廖英和彭天兆也是。”
“當然!”封長情看了他一眼,“若是直接就進了決賽,即便真的奪魁,別人也必定不服。”這不就是開后門嗎,人家會服就怪了。
說不定到時候奪了魁,人家還說他們使詐,說唐進偏袒。
所以奪魁只能憑真本事。
封長情說完,就站起身來。
“去哪?”
“去找彭天兆練武。”
有道是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她現在每天在營中的任務就是練武,和彭天兆練武。
唐進臉色有點黑。
自從那日盛茂的事情之后,封長情除非要緊事情,根本都是懶得理他。
以前她練武都是和自己,現在倒好,彭天兆成陪練了。
真是……
以前怎么沒發現她是這么個記仇的?
他也站起身來,把桌上的紙張都收了收,到了校場,就看到彭天兆和封長情騎著馬在拆招。
或許是因為被曬得,也或許是因為臉上抹的那些東西,封長情瞧著黑了些,陽光照在蜜色的肌膚上,幾滴汗水從額角流下,透著晶瑩的光。
當。
彭天兆手上的長槍被封長情挑飛,掉到了唐進腳邊。
彭天兆連連擺手“我哪是你的對手,不練了不練了。”說著就下了馬,朝唐進拱拱手走人。
封長情狐疑的看著彭天兆的背影,瞥了唐進一眼,騎著馬朝著別處去了。
她方才挑飛那一下分明沒用力,兵器怎么可能飛出去,這老彭的心思比女人還細,怕是瞧著唐進來了,所以不和她練,求生欲倒是高的很。
她因為盛茂的事情惱的厲害,現在還不想理會唐進。
唐進站在帳門口……
常州營的士兵都是有分編的,日訓要跟著分編的隊伍,封長情是個特例,不屬于任何人的麾下,日訓的項目也是自己安排,今日下午靶場正好空出來,封長情便在靶場練了一下午騎射。
到了暮色剛沉,廖英含笑站在靶場口招呼;“封姑娘,大哥找你。”
嗖。
封長情把最后一支箭射中紅心,回頭“什么事?”
廖英道“我也不知道。”
封長情想了想,她素來理智,那小脾氣鬧歸鬧,萬一唐進是找她有正事呢?
沒遲疑很久,封長情把馬和弓交給廖英,朝唐進的帳篷走去。
軍帳之內,唐進坐在桌案后正在書寫著什么,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