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怕死的道“火頭軍說大鍋破了,需得買兩口鍋,白菜也不夠吃用了——”
胡久競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真想一腳踢飛了那小兵。
……
軍帳之中。
封長情靠在木板床上,看著坐在床邊端著一碗藥的唐進十分無力“我又沒那么嬌氣,自己可以喝的。”
唐進卻道“你現在是參將大人,諸事自然該有人照顧,再說,你得了風寒了。”
封長情……
她手又沒斷。
唐進道“快喝,等會兒廖英要來了。”說著把勺子湊近封長情唇邊。
封長情默了默,倒聽話的把藥都喝了下去。
說來也是奇怪了,她這身子這么長時間都沒生過病,卻因為那日一場大雨染了風寒,燒了好幾天,今天才稍微好了一點。
唐進也不眠不休的照顧了她好幾日。
剛喝完,賬外就傳來廖英的聲音,“將軍。”
“進來。”
廖英走了進來,瞧著封長情已經坐了起來,臉色也好了一些,松了口氣“游姑娘……不對,現在該叫參將了,參將大人的風寒終于是有起色了。”
封長情無語“你也來打趣我。”
“哪有,你技壓群雄,實至名歸。”
“好了。”唐進放下藥碗,“胡久競可還消停?”
“看起來老大不甘愿,但也是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消停了。”
大比武結束已經有好幾日,封長情做了左衛營參將,岳長庚為右衛營參將,胡久競則為中衛營參將,并且提拔了連大勝執掌三營千戶,廖英則還是跟在唐進身邊為副手,彭天兆跟在封長情身邊。
如此以來,常州營勢力進行了全新的劃分。
唐進點點頭“那就好,我給你的單子,上面有些人,你把那些人挑出來編成兩隊,日訓吧。”
“是。”
廖英拿了單子就退了出去。
封長情問“什么人?”
“我以前曾有十八親兵,其中常州營挑出來的有七個,其余是我從海陵帶來的,這次離開海陵只帶了廖英,所以重新挑選了人手。”
既為將,自然要培植心腹,親兵是將領的左右手,是不可或缺的親信。
封長情點點頭“這樣啊,那廖英以前是你的親兵嗎?”
“不是。”唐進搖頭“好多事情和以前都不一樣,這不要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就好。
封長情想了想,又道“那我……以前是你的親兵嗎?”
唐進笑了起來,“你不是,你是我的親人,情人,是我的心間肉。”
這情話說的當真露骨。
封長情輕咳一聲漲紅了臉,啐了一聲,“胡言亂語。”別開了臉。
這時,門外傳來通報“岳參將求見。”
封長情一頓。
這是她的帳篷,這么說來,岳長庚是來找她的?
他們二人可沒什么交情,也不知道他找她要做什么。
唐進看了封長情一眼,渾身散發出一種張力,就像是當初在安南榕城對著蘭成時候一樣,才吩咐“請他進來。”
“是。”
賬簾一掀,岳長庚一身青色軟甲勁裝走了進來,見到唐進也在,略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
封長情和唐進之間的親昵,從她一入營開始,全營人都是知道的,只是當時封長情那張臉普通難看,唐進卻是英武俊朗,大家未免心底覺得封長情配不上唐進,如今這么一瞧,卻是一對金童玉女,佳偶天成。
唐進問道“岳參將有事?”
岳長庚垂下眼簾,“聽說游參將生了病,所以特來探病。”
“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