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幫忙尋找,沒有人抱怨,這夜雨,卻成了最大的阻礙,不但沒法照明,還會洗去留下的細微痕跡。
但他們不能停止,現(xiàn)在如果找不到她,只怕她不知道會怎么樣。
可就這么點地方,她會去哪?
廖英甚至揣測,“難不成那些人抓走了游姑娘?”
唐進僵住。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找錯了方向,封長情會是什么情況。
就在這時,他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一株野花上面,掛著半截編制的小麥桔梗手環(huán),這是她的東西,找到了!
他用力的把手環(huán)握在手中,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看到前面是一個淺淺的山坳,坡面上有向下劃蹭的印記,他二話不說跳了下去,果然在山坳深處,看到封長情躺在那。
她渾身濕透,臉色慘白,早已沒了意識。
“阿音!”唐進奔到了她面前,把她抱在懷中,感覺著她身上微弱的溫熱,幾乎停住了心跳。
山坡上,廖英高喊“找到人了,快把馬牽過來——”
“阿音——”他又喚了一聲,虛弱的封長情卻無法回應她。
他快速抱起她,撐著身子上了山坡,即刻上馬,吩咐廖英道“速去請老頭子過來。”
“明白。”
之后,唐進策馬回了營。
回到賬中,她將封長情放回了床榻上,也顧不得什么避嫌,男女之防,快速給她換了衣服,用被子捂了個嚴嚴實實。
原本渾身冰涼的封長情也發(fā)起了高熱。
她緊緊皺著眉頭,低聲喃語“媽媽……不要打我……媽媽……”
那聲音細碎如蚊吟,唐進聽不分明,只看著她緊皺的眉頭心疼不以,“你說什么?”
他附耳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到了他的聲音,“阿進……好疼啊……”
唐進只覺得被一拳重重擊打在心頭。
他用帕子擦拭著封長情額頭上的汗珠,“馬上就不疼了,大夫馬上就來——”
常州營距離常州城二十多里,一個來回至少也的一個多時辰,一個時辰,平日眨眼既過,今日卻等的異常艱難。
終于,廖英帶著諸葛臨風和小刺猬到了。
諸葛臨風難得沒有說酸話沒有磨蹭,圓滾滾的身子一下子就滾到了床前,先給封長情摸了脈搏,又檢查了眼球,“受了風寒了,怪嚴重的,先用酒幫她擦身子退熱,再把我開的藥熬成了藥湯,讓她在里面泡個一兩個時辰。”
“好。”
諸葛臨風瞥了他一眼,“你也去把這一身換了吧,不然她還沒好,你又要睡過去讓我老頭子治了。”
唐進點頭,快速離開,不一會兒又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回來。
一直悶不吭聲的小刺猬道“這泡藥浴怎么整?這都是男人啊……”
唐進道“我來。”
小刺猬皺眉“你和她又沒什么名分,你這不是壞她的名聲嘛!”
唐進淡淡看了小刺猬一眼,寒光四射。
小刺猬當即畏縮了一下,后又大聲道“看我做什么?你是個男人你當然無所謂了,她可是個女人,這營里多少人多少雙眼睛看著,你幫她泡藥浴她怎么見人?!你又不是她丈夫——”
唐進僵了一下。
小刺猬得意的下巴一揚,“你這人啊,這么自私,一點不考慮別人的名聲。”
諸葛臨風瞥了小刺猬一眼,“閉嘴吧,你這臭小子。”又看向唐進道“好了你也別那副表情了,我來的時候,廖英去偏院了,說是找兩個婢女來照顧,你就放心吧。”
唐進松兒口氣,“他想的周到。”
諸葛臨風和小刺猬來的快,廖英去偏院找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