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保養的好,看著四十來歲,師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張口就喊爹,師父一樂,把她養在身邊,竟也沒糾正她改口?!?
“那一年師父去世,師妹十六歲,我二十二雖,師父也已經七十有三了,我們把師父下葬,就想著師兄妹兩人能好好在一起生活,那段日子,當真幸福又快樂,可我們都是年輕人,沒師父那么沉靜的心思,在深山待不住,隔三差五就要下山玩耍,這下山的時候就出事了?!?
諸葛臨風大嘆了口氣,“師妹人長的漂亮,醫術好,功夫俏,每次下山,都引來一堆人驚艷的目光,有一日游湖,遇到一個漢子醉了酒,說了好些難聽的話,還言語調戲師妹,我一氣之下動了手,將那人打成了重傷?!?
“師妹人美心善,最是討厭我與人動手,恃強凌弱,生了我的氣,回去之后就不理我了,我好哄歹哄的,總算讓她原諒了我,后來為了少生事端,我們就不怎么下山了,但我們到底是年輕人,按捺不住性子——”
諸葛臨風又是一嘆“第二年春天的時候,山下流行起皮影戲來,師妹就迷上了,每日都要下山看戲,還和那戲班寫戲的師傅時常見面品戲,那師傅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長得……的確是俊秀,兩人坐在戲班臺子下說話,簡直就是一對璧人……我喊師妹離開,她卻不走,我一氣之下,把戲班給砸了個稀爛,師妹氣的哭了,大罵我混蛋……我忍著受著,和她回了山上,下定決心再也不下山了,就在山上和她好好在一起,我想著只要我用心去哄,她總能高興,可誰知道,這次不論我怎么哄,她都不再理我,笑都不笑一下,我們大吵一架,她叫我滾,別回去,我氣壞了,當即真的滾蛋,一走走到關外去了,開始的兩年是在氣頭上,便也賭氣不想回去,后來卻是真正后悔了,但又不敢回去,哎……”
封長情回味了半晌,也沒抓住什么關鍵點,“所以,因為你砸了戲班她跟你鬧了二十年矛盾?”如果真的是,那這個師妹……真的有點小題大做了啊。
鬧矛盾可以,鬧二十年就過了。
“吵架吵的急了,我說了她兩句,她才叫我滾。”
“你都說了什么?”
諸葛臨風唇瓣開合,半晌才道“我說她長得招搖,到處招蜂引蝶沒本分——”
封長情頓悟,這種話,哪個女人能樂意聽?要是個一根筋的不得氣半輩子那就怪了。
諸葛臨風臭著臉,“好了,我都跟你說了,你現在趕緊給我想辦法!”
封長情默了默,“這樣吧,唐進不是說,素女山下有個草堂,咱們先去那瞧瞧,看能不能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三人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出發前往素女山。
素女山在并州城外西南方向,出城五里方到。
草堂位于山腰,沿著山路拾階而上,山中蟲鳴鳥叫,一片綠意盎然,處處都是好聞的青草氣息,石階兩旁的草地上還點綴著不知名的紫色小野花,沿路過來,也有三兩百姓前來看病。
諸葛臨風有些緊張“快到了,我……要不然我先回避一下,你們進去就是?!?
“回避什么?”封長情無語,“這里的人沒有一個認識咱們的,需要回避嗎?”
諸葛臨風默了默,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封長情倒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幅樣子,心中也是哭笑不得。
彭天兆打趣,“您老別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樣子,跟誰強迫您了一樣?!?
諸葛臨風一僵,輕咳一聲,板起臉。
可他本就長得圓潤,這么板起臉,瞧著不見什么威嚴冷酷,反倒瞧著有點滑稽。
封長情忍住無奈,搖搖頭邁進了草堂。
草堂內此時只有兩個百姓圍著一個身穿淡紫衣衫的女子詢問病情,女子聲音低緩悅耳,慢慢的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