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封長情招呼小二備了早膳,一邊問,“這么早,你也沒吃吧?一起吃點。”
“好。”蘭成點點頭。
早膳,封長情點的都是清淡小菜,很快上了桌。
這時,彭天兆也從樓上走了下來,“蘭兄弟!”他哈哈大笑著坐到了桌邊,“那日沒好好跟你聊兩句,也沒問你的住處,心里還想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你,沒想到你倒是找來了。”
小二很快給彭天兆加了碗筷,又上了一碗粥兩碟菜。
蘭成道“昨日就來過,只是沒見著你們,對了——”他看向封長情,“昨日的留的糕點可收到了?”
封長情喝粥的手頓了一下。
彭天兆笑道“糕點是你帶來的啊,味道當(dāng)真是好極了,我昨日太餓,也沒問,就給封姑娘吃光了,你在何處買的,我今日去買些回來。”
蘭成怔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fù)如常,“那是全聚福的糕點,你們要是喜歡吃,我改日再帶幾份過來。”
封長情有些尷尬。
畢竟那東西是他帶給自己的,自己一口沒吃,全讓彭天兆給吃了,雖說兩人只是相熟的朋友,這樣的行徑也有點像是不在意人家的心意。
彭天兆平素心思很細(xì)膩,怎的今天成了個直男,那別人帶過來的糕點,他吃了,就是再補回來,也不是當(dāng)初那一份……
不過事已至此,如果她再多說什么,倒顯得太過刻意,只得翻篇不提。
一邊吃著早飯,彭天兆一邊跟蘭成說著話。
封長情這才知道,原來蘭成去找那陳姑娘,是為了給楊學(xué)義看腿的。
當(dāng)初楊學(xué)義的腿因為拖了治療時機落下了病根,不但走路一瘸一拐,淮海的冬天濕冷,那瘸了的位置就越發(fā)的疼了起來,蘭成知道陳姑娘醫(yī)術(shù)極好,便帶楊學(xué)義來看。
封長情回味了一下他說的話,問道“你這原本不在并州的嗎?”
“不在。”蘭成慢慢解釋,“去年,我送了宋小姐回來之后,就和許忠他們離開并州了,當(dāng)時聽聞湘西的安定王禮賢下士,而且還懲治貪官污吏,擺了擂臺招攬能人,便帶著他們?nèi)ハ嫖魍盾姡埠媒o大家都找個出路,這次來并州有些公干,順道幫楊大哥看病。”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字里行間,封長情卻聽出了幾縷無奈和心酸。
蘭成本是個人才,只可惜出身流民,成了亂黨,后來在海陵,若非是唐進出盡風(fēng)頭,蘭成或許就會留在海陵軍中,離開海陵之后的一年也是飽嘗人情冷暖。
她大概知道他的想法,是想自己做一番大事業(yè),可他的那些想法和抱負(fù),沒有銀子,寸步難行,他心中又驕傲,不偷不搶不接受施舍,最后難免走投無路,無奈之下也只得選個明主投靠。
如今,他成了安定王賬下的人。
唐進前不久才搶了安定王一批軍需,如此一看,自己和他竟然是敵非友了?
蘭成感覺封長情看他的目光變的深沉了一些,“怎么了?”
封長情搖頭,“沒什么,我那日見了宋小姐。”
“她……”蘭成頓了一下,“宋府就在并州,見到倒也不稀奇。”
看那樣子,似乎是不愿多說。
封長情便也沒有繼續(xù)。
彭天兆聽到他歸屬安定王麾下,原本的熱絡(luò)也消散了一些,三人之間變得沉默,氣氛也有些尷尬。
客棧門口傳來許忠的聲音,“阿成。”
彭天兆笑呵呵的起身和許忠打了招呼,許忠走到了跟前,十分客氣的沖封長情點了點頭,“封姑娘,好久不見。”
封長情也頷首,當(dāng)是打了招呼。
彭天兆招呼許忠坐下,“早飯吃了嗎?這里的飯菜味道不錯,我?guī)湍阋惨环荨!?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