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
    ……
    唐進著急封長情,在當晚就看到了封長情的書信,大喜之下,立即從封長情所指示的路線出城,并回到了親兵扎營的地方。
    “她呢?”
    一到營地,唐進立即抓住龐大海問。
    龐大海指了指他的帳篷,“在那里,就是——”看著唐進風一樣的快速沖進帳篷,龐大海后面的話才出口:“受傷了……還不輕……”
    而沖進帳篷的唐進,只看了一眼,臉上喜色頓時消失無蹤,只有錯愕,“她這是怎么了?”
    陳瑜正坐在一旁給她額頭擦拭汗水,聞言回頭看他一眼,淡淡道:“受傷了,挺重。”
    一記重錘敲上唐進的心頭,他勉力讓自己鎮定,蹲下身子,“怎么受的傷,傷在何處?”
    陳瑜道:“腰腹上有傷。”所以才讓她來照看,畢竟這營中都是大男人,說完又補充,“不過這腰上的傷看起來有些日子了,也恢復了一些,她昏迷,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傷,或許還有什么內傷,摸脈也摸的并不清楚,只能先照料著等她清醒。”
    唐進心提在嗓子眼,看了那容貌樸素的女子一眼,“你是誰?”
    “我叫陳瑜,是個大夫。”說罷,陳瑜站起身來,道:“你好好看著她。”
    這帳篷,比不得軍營之中的大帳,只是野外露營的簡易帳篷,空間狹小,兩個人還湊合,三個人就顯得十分擁擠,陳瑜也看出唐進和封長情關系非比尋常,她沒有留下的必要。
    等陳瑜走后,唐進快速檢查了封長情的周身,封長情果然只有腰腹上有一段黑青的印記,其余地方再無任何傷痕,可既然如此,為什么會昏睡不醒?
    他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封長情的額頭,瞧見她即便是深度昏迷,竟然也下意識的緊握腰后的防身匕首,心里又自責又懊惱。
    明知并州危險,卻還要她只身前來,明明說好要保護她不受半點傷害,卻讓她為了自己奔走遍體鱗傷,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阿音……”他低聲呢喃,懊悔無比,不輕不重的握著她的手,“阿音……”
    封長情似乎是聽到了,吃力的抬了抬眼皮,“唐……進……”
    “阿音!”
    唐進用力的握著她的手:“你醒了,你哪里不舒服?”他忽然好恨自己,諸葛臨風是真正的世外高人,精通醫毒星象奇門五行排兵布陣十八般武器,為什么他沒有學習醫術……如果他學了,現在就可以親自幫封長情治病,不會這么束手無策。
    封長情搖了搖頭,“沒有……就是好累……不想動。”
    “那就不動。”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低聲問:“要喝水嗎?渴不渴?”
    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