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長情道:“這是陳姑娘,我朋友,昨晚伯母身子不適,便請了她來。”
    “姑娘還是個大夫,好厲害。”于氏了解的點了點頭,道:“我這身子,我自己知道,就是老毛病了,倒是勞煩陳姑娘專門還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陳瑜本不善與人寒暄,客氣的道:“游姑娘救過我數次,為她奔波也是我應當做的,來,夫人請坐,我幫你摸摸脈。”
    “好。”
    于氏越看封長情越是覺得喜歡,一邊拉著她的手坐到了桌邊,把手伸給了陳瑜,一邊詢問她可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等會兒去做。
    封長情連連搖頭:“沒那么麻煩,我吃喝都很隨意的。”
    于氏笑著道:“也便是你隨意,我做的那些你才吃得下去,你若是挑嘴一些,我哪敢說這個,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廚藝。”
    于氏的廚藝的確是說不上多好,做的也只是尋常的東西,但每次封長情過來,于氏都要親自下廚做東西給她,對她的重視不亞于對唐進,還做了那么多的衣服和鞋襪給她,心意已經十分重要。
    封長情不好說拒絕的話,怕她想到別處去,便做了個小聲的動作,示意她陳瑜還在摸脈,于氏果然笑著住口。
    少傾,陳瑜摸脈結束。
    “怎么樣?”封長情問。
    陳瑜道:“還是要少操勞一些,多休息,精神也會好一些。”
    于氏點頭:“上次的那個韓大夫也是這樣說的,可我總是睡不著。”
    陳瑜細心的問:“那睡不著都做些什么呢?”
    “做這個。”于氏指了指抱琴手里的針線籃子。
    抱琴補充道:“夫人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會做針線,一直做到累了,能睡下。”
    陳瑜點點頭,又問:“那夫人時常睡不著嗎?”
    于氏道:“睡得不多,也不那么困。”
    “不多是幾個時辰?”
    “夏天的話,大概兩個多時辰吧,冬天能睡兩個半時辰,有時候午后會小憩一會。”
    抱琴道:“午后的小憩就是養養神,也并沒睡著。”
    陳瑜眼中浮現了然,勸道:“夫人還是要好好休息,身體才能康健。”
    “我知道,可是我自己總是睡不著。”于氏皺起眉頭,露出幾分惆悵來。
    封長情笑道:“沒事,陳姑娘會調配安神的藥草和香料,睡覺的時候焚一些,隨身帶上香包,應該會好很多。”
    抱琴道:“我們姐妹每日都會焚安神香,夫人隨身也帶了香包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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