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長情坦白:“不錯,就是我。”又問:“你哪里受了傷?”
    唐薇卻用一種莫測的眼光看著封長情,讓人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封長情從方才韋不凡和手下人的對話里猜測,唐薇這幾個月受了不少迫害,或許是精神太過緊繃了,所有對她也充滿防備,于是也不多問,仔細看向她周身上下,檢查傷勢。
    唐薇已沒什么力氣動彈,閉著眼睛躺在了稻草上。
    封長情檢查罷,確定她外傷不多,拿了隨身的金瘡藥。
    正在這時候,抱琴和侍畫扶著于氏走了過來。
    “抱琴,你過來幫她上下藥。”
    不知道為什么,封長情感覺唐薇似乎很不喜歡她的樣子,她沒有熱臉貼人冷屁股的習慣,起身就把藥給了抱琴,然后扶著于氏到另外一邊坐下,“再休息一會兒吧,等天亮了我們就出發(fā)。”
    于氏吶吶:“好……好……”只是眼睛卻一直瞟著唐薇的方向。
    封長情發(fā)現(xiàn)了,關心的問:“怎么了?”
    于氏忙回頭笑:“沒……沒事,我瞧著她像是唐薇。”
    封長情頓了頓,“她就是。”
    “啊——”于氏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復雜,“她怎么會在這?”
    “應該是被外面這些人帶來的。”
    “那她……她的傷勢怎么樣?”
    “我們沒有帶郎中,現(xiàn)在只能看到皮外傷,也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傷勢。”
    “哦,這樣啊……她幫我?guī)Я税⑦M十年多,我很感激她,希望她別有什么嚴重的傷勢。”
    “嗯。”封長情點點頭,“等到了下個城鎮(zhèn),我們進城找大夫。”
    又說了兩三句話,封長情就安頓于氏先休息了。
    只是于氏似乎有了心事,一晚上再也沒睡著,時不時的就朝著唐薇躺著的那個方向看。
    早上天微亮,封長情吩咐啟程,在破廟門口幫著套車的時候,看到岳長庚提著韋不凡把他丟在馬上。
    為了不讓于氏受驚嚇,昨夜韋不凡是被捆了塞了嘴巴丟在后面禪院里,由岳長庚親自看著的。
    他吃力的張了張眼,瞪著封長情的視線依舊惡狠狠的,只是因為此時狼狽不堪的外形和萎靡的精神,讓那瞪視看起來威懾力不足。
    岳長庚把他丟在馬上,走到封長情跟前,“要進城?”
    一路上他們雖走的是官道,但畢竟這一隊人還是有些扎眼的,為了防止被人盯上,他們只挑小的村鎮(zhèn)落腳,大一點的城都是直接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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