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眷,為什么要來這演武場?這里又是馬糞又是灰塵的,真是……”說著還用手帕扇著面前看不見的臟東西。
胡如沁淡漠的道“青山馬場是海陵要緊的地方,一般人都是不得隨意進入的。”
“就是。”胡家二小姐胡如藍責備的看了胡彩兒一眼,“你沒見過世面就別亂說話,你自己丟人不要緊,還要連累胡家的名聲,讓別人以為胡家都是些沒腦子的。”
胡彩兒這次能跟著來,是胡夫人求了胡大人好久才求得的機會,她本是妾室所生,設置的坐席也在最末位,本想著能討好了胡大小姐和她一起坐,沒想到被當著許多貴族家眷的面責備,一時間臉色青白交錯。
胡家兩姐妹很快入了座。
胡彩兒不愿坐到最末去,只得咬咬牙,厚著臉皮跟了過去。
胡如藍凝眉“你的座位在那邊。”
胡彩兒一僵,“那里那么遠,左右的人我又都不認識,姐姐……”她面帶祈求,“就讓我和你們一起坐行不行?”
胡如藍還要說什么,胡如沁道“好了,就讓她坐在這邊吧。”
胡如藍哼了一聲,“也是,你這種蠢東西跑去那邊一人坐不知道能干出什么讓胡家丟人的蠢事來。”
胡彩兒敢怒不敢言,還得陪著笑臉。
校場上,重甲騎兵和步兵已經各自列隊,遠遠的,胡家姐妹就看到張瀾之騎著一匹雪白的駿馬,穿著鎧甲立在輕騎兵之前,陽光下,頭盔上的紅纓穗隨著風飄動,越發顯得英姿勃發,俊朗非凡。
胡如藍高興的道“大姐姐你快看,那是瀾之。”
“嗯。”相比于胡如藍的直性子,胡如沁沉穩的多,只點點頭并不多說。
胡彩兒心里哼了一聲,有什么好得意的,還不是個側室,而且她還聽說,張瀾之的正妻已經定下,就是白世子家的庶妹白鈴蘭小姐,那可不是個好惹的,等過了門,胡如藍這個蠢貨就有的受了。
至于她自己,嫁的蘇家雖是寒門,蘇銘也已有妻子,但那周若不過是個破落戶,沒什么依靠,自己是胡家小姐,嫁過去就是平妻,而且蘇銘又很得白世子的賞識,怎么看自己都比胡如藍要好上太多。
她心里得意,剛才的不平之氣登時少了許多。
“哇,那是個女子嗎?”
胡如藍忽然驚叫一聲,指著不遠處穿著白衣軟甲騎著馬的女子感嘆,“看她這意思,是要帶隊和瀾之比試嗎?這也太厲害了吧!”
胡彩兒瞇著眼睛去看,卻只看到一個騎著黑色駿馬的人策馬朝后跑了過去,騎馬的姿勢的確瀟灑,就是看不清楚長相。
胡如沁道“數十年時間里,海陵軍中只出現過一個女子,就是三年前破遼的那位。”
“我聽過的,我聽過,好像叫什么長情的,名字取的好,人也厲害,據說還很漂亮!”
“嗯。”
胡如藍擔憂的道“她既然連遼人都能殺,那瀾之……”
胡如沁道“看看再說。”
另外一邊,封長情取了唐進的蛇矛,再次回到隊伍之前。
唐進對白瑾年拱手,道“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開始了。”
白瑾年抬手示意,唐進拿起令旗揮下。
要演練的項目是爭旗,由張瀾之帶隊護送一面帥旗上西崎山一個選定的位置插旗,兩隊騎兵可以圍堵攔截,一個時辰為限,如果時辰到,張瀾之沒有插旗,則算重甲騎兵勝,如果成功插旗,則輕騎和步兵更勝一籌。
不過為了凸顯重甲騎兵的特別之處,此次所選騎兵只有一百人,封長情和岳長庚各帶五十,而張瀾之帶的輕騎和步兵,足足有八百人之多。
輕騎能快進快退,進山步兵也比重甲騎兵更加靈活,而且人數還如此懸殊,看起來騎兵一點優勢都不占。
演習很快開始。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