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讓他們回來,把該談論的事情講完。”
然而,巴德大人不會這么說這種不講情面的話。年輕人的事情,真夠麻煩;可是,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去插手,不然年輕人怎么在折騰中成長?所以,巴德就讓格洛里與新來的狄倫去爭吵,他想他們最好吵個夠。至此,巴德長吸一口氣。
然后,巴德笑了笑。因為,他想到了一件能讓自己開心的事情。他看了看身邊的人,薩娜不解地聳肩,而沃克與維奧萊特也跟著表現(xiàn)出一副一無所知的尷尬模樣。
“所以,會議呢?”薩娜問。
“等等吧,給他們一點時間。”巴德指了指長木桌上面。結(jié)果,身后的騎士就把桌上的木杯全部滿上了酒。
引起巴德大人思考的只是眼前的木桌而已,而不是什么見底的酒杯。根本不用解釋,木桌就是從馬車上拆下來的一塊長條蓋板,然后加上了四塊大一點的巖石做支撐。
這時候,一絲冷風掀起布簾的邊角,隨之布簾就直接沒了計策;另一股寒冷的風將兩塊布簾拉扯開了,然后讓營帳內(nèi)的人打了冷顫。這下,外面的寒風與匆忙踩踏草叢的聲音傳進來。巴德正期盼格洛里盡快將事情解決,還想象著格洛里與狄倫搭肩回來的情景。
在過去,也曾經(jīng)有這么一幕。巴德與騎士們拆掉馬車上的木板當做木桌,并且在營帳之內(nèi)等待一個人在某一個意料的時間內(nèi)拉開帷幕。不過,其他人不像他這么有耐心。與他在一起等待的人,除了維綸國王,還有神跡之城的領(lǐng)主。
在一番念叨之后,那一天的微風闖入了。隨后,進入營帳的人便是十七歲的凱爾。不算是什么大的儀式,也沒有什么豐盛的宴會;長桌上放著一枚騎士徽章,以及四杯酒,還有一把闊劍。
“巴德大人……”
對于維綸國王與圣殿騎士團的團長伯恩,凱爾已經(jīng)很熟悉,唯獨對巴德不熟悉。所以,他首先向巴德問好。凱爾一如既往地沉穩(wěn),行了一個標準的單膝跪地禮。然后,他就一句不說地走到長桌前,等待儀式的進行。
“瞧,你這一身白銀劍雕紋鎧甲,再加上一襲鮮紅的披風,沒有比你更英俊的圣殿騎士了。”神騎士伯恩?林德就喜歡直來直去。只要是在不違反法令、道德、原則的基礎上,他才不會墨守成規(guī)。他直接把木杯遞給凱爾。然后,他說:“干了它,你就是圣殿騎士團的騎士了,我的團隊歡迎你加入。”
巴德只是端坐,根本沒有機會插一句話;因為維綸國王一直沒有說話,也在等待。有點不服氣,可是誰讓這是伯恩的事情,那就干看著好了。
接過酒杯,凱爾直接吞下酒。豪爽之余,他沒有將酒灑出。一切禮節(jié),該有的都要有。然后,凱爾就依次向維綸國王、伯恩團長、巴德團長敬酒。
再來,便是用酒感恩光明之神,并向亞歷克斯王國的子民起誓。言語中,凱爾發(fā)誓成為一名秉持公正的圣殿騎士,并且發(fā)誓要讓守序族侵犯者償還屬于亞歷克斯王國的土地。
凱爾的每一個字,甚至是鏗鏘的語氣,巴德都記在心中。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這么堅定的人,尤其是在凱爾起誓的時候,凱爾攥握手中的劍直至顫抖。那種氣魄,仿佛要吞沒一切妨礙亞歷克斯王國的磨難。如果有敵人欺壓亞歷克斯王國的子民,那么這個名為凱爾的年輕人一定會讓敵人聞風喪膽。
只是這樣,明顯不夠。凱爾與巴德一樣,是做實事的人。仿佛,他們之間天生就有相似之處。只是讓敵人聽到名聲害怕可不行,而且也不能依靠名聲去嚇唬人。所有的一切,都要親臨。
從面對襲擊村莊的敵人開始,從面對搶奪糧食的強盜開始,從與平民一起種植糧食開始,每一件事情,凱爾都不會提及放棄兩個字。不管是提著水桶穿梭在崎嶇的山路上,還是騎馬奔騰于起火的村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