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沈姣一臉懵。不過又聯(lián)想起上次在魏越淮面前提了句魏越寧,魏越淮便渾身寫著不高興的樣子,她有些恍然。
魏越寧和魏越淮看起來真的很不對頭啊……也不知道游伍告訴魏越淮了沒,之前她和魏越淮提了句她要出門一趟,但并沒有說是和魏越寧他們一起。
要是知道了該不會又生氣吧?
有些惴惴不安的回到院子里,一進門,她便看見燈光已經(jīng)偏暗的主屋。
已經(jīng)睡了?沈姣一愣,這才八點多啊!怎么那么早就睡了?院子里并沒有噩夢的氣息,應(yīng)當(dāng)是還沒睡著。
她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的開門進了偏房。一開燈便看見桌上正放著她那幾個袋子,沈姣走過去,把東西分類整理好后,拿著睡衣趕緊去浴室洗了個澡。
在外面一天,又悶又熱的,她流了一身的汗,總覺得渾身汗酸味。
只是剛擦拭著頭發(fā)從浴室里出來,就看見主屋的門開了,魏越淮就站在門口的方向,眼神冰冷。
沈姣心里咯噔一聲,臉上下意識的擠出笑容“二少爺還沒睡啊?”
魏越淮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聲音冷冽,讓人一聽就想打冷顫“和魏越寧他們出去了?”
果然是這茬!
沈姣有些頭疼,她猜過魏越淮和魏越禾他們關(guān)系不好,卻沒想過他對魏越禾他們居然那么抵觸,不過是一塊出個門罷了,回來就是這幅興師問罪的模樣。
斟酌半晌,沈姣決定把鍋甩給老夫人“老夫人說他們要出去,所以順帶捎上我。”
聞言,魏越淮臉上閃過一道嘲諷。他朝沈姣走近幾步,身高上的優(yōu)勢給他平添了幾分壓迫感,沈姣一下子就顯得嬌小起來。
“沈姣。”
他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語氣卻是嘲諷的,“在我的院子里住著,又和別的院子的人走得近,你是想腳踏幾條船?”
沈姣一愣,旋即有些不贊同“二少爺,我只是在你院子里照顧你,但你并沒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的權(quán)利吧?”
況且她只是出了個門而已,還被魏越禾擺了一道呢!
“照顧我?”魏越淮的眼神更加冰冷了,“可你盡到了照顧我的職責(zé)嗎?”
沈姣被問住,她才接替游伍的工作崗位沒幾天,就因為各種原因而請假,讓游伍都回來了幾次,確實不算盡職。
“不好意思,以后我會盡心盡力的照顧你。”深吸一口氣,她大大方方的道歉,想了想后又添了一句,“不過我照顧你的目的是幫你驅(qū)逐噩夢,你不也沒有配合我嗎?”
魏越淮大概也沒想到她還會回懟他,兩個人默默對視了半天,最終魏越淮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沈姣“……”
在原地站了半晌,沈姣沉著臉回了房。頭發(fā)還濕漉漉的,但她早已沒了擦干的心思,心里煩躁得厲害。
一想起剛剛魏越淮質(zhì)問的情形,她就又惱又氣。腳踏幾條船?她只是來這做生意,又不是賣身談戀愛,什么腳踏幾條船!
而且就算她真踏了幾條船也與魏越淮無關(guān)吧?她又不是魏越淮的人,只是有著合作關(guān)系罷了,怎么就不能和別人走得近了?
越想越氣,沈姣抱著頭晃了幾下,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事兒通通拋開,又將從陰陽叔給她的東西拿了出來。
看著那幾根編制噩夢結(jié)的絲繩,沈姣強逼著自己靜下心來,慢慢的回憶著之前老頭子教過她的方法步驟。
怨氣深的時候編制噩夢結(jié)效果會更好,沈姣細長的手指靈巧的動著,眸子緊閉,把腦海里的東西通通散盡,放空思緒凝神編制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眼,手上的噩夢結(jié)已經(jīng)初見雛形。雖然不如老頭子編制的精致,但黑霧騰騰,是個效果不錯的噩夢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