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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半天,她又忍不住開口。
躺著的人沒什么反應,一陣風吹了過來,魏越淮的頭發被吹散,幾縷頭發散在臉頰上。
沈姣下意識的伸手想幫魏越淮拂開那捋頭發,還沒觸到魏越淮的臉,手腕就被魏越淮一把抓住。
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睜開的眼睛,眸里盡是意味不明的復雜情愫,眉頭微皺,握著沈姣的手有力而又帶著些涼意。
幾秒后,他手指微動,松開了沈姣。
“你的頭發亂了。”沈姣壓下心里的不自在,指了指魏越淮的臉。
魏越淮沒搭理她,起身直直的朝著主屋去了。沈姣三兩步的跟過去,揪住他的衣角問“老夫人說了其他的嗎?”
“無。”魏越淮扯回自己的衣角,又伸手摁在沈姣的腦門上,將她往外推了推后,繼續道,“不要離太近。”
“為什么?這距離挺正常的。”她拂開魏越淮的手指,有些不悅,“況且我估摸著你也沒潔癖吧?怎么一大老爺們要求那么多?”
她都沒有嫌棄魏越淮呢,這病秧子還來嫌棄她???
回應她的是緊閉的房門。
回到自己的房間,沈姣一眼便看見了魏越瑤送的那個禮物。她拿在手上打開,只見盒子里靜靜躺著一條項鏈,看著很精美,應該價格不菲。
把項鏈捏起來打量了片刻,她又放了回去,這樣的首飾并不適合她,看起來太華麗。
將盒子丟進抽屜里后,被她匆忙塞進抽屜里的好夢結也顯露出來。金黃色的一片看著有些刺眼,完沒有紅色的好看,而金黃色的好夢結也相當于一個廢結。
現在老頭子已經走了,她自己根本琢磨不出是哪里出了問題。
看來還得找個機會出門找陰陽叔啊……
沈姣沒想到,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三天后,魏老太太差使秋葵來找她。這還是這段時間以來,老太太第一次叫她過去。沈姣有些緊張,心里實在捉摸不透那天魏越淮到底有沒有在老太太那多說什么。
依舊是在廳堂里等著,看著漂浮著茶葉的茶,她有些失神。
仔細想來,她在魏家待了實在太久了。之前忙著看書和伺候魏越淮,她幾乎要忘了時間,現在魏老太太找來,她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又反省了自己幾遍后,魏老太太總算來了。
沒有沈姣以為的質問和不滿,魏老太太一如既往的先是詢問了魏越淮的近況。沈姣把魏越淮的大概情況說完后,魏老太太拿出一個木錦盒。
見狀,沈姣抽了抽嘴角。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最近怎么那么多人趕著給她送禮物?
“沈丫頭。”魏老太太把錦盒放在桌上,并不是打商量的態度,直截了當道,“近日以來你也辛苦了,這是給你的,你收著。”
木盒看著年代挺久的,里面也不知道裝了什么,沈姣看了一眼便沒再去看,嘴上禮貌的道謝“謝謝老夫人。”
對于沈姣的識趣,魏老太太滿意的瞇了瞇眼,又緊接著道“其實今天找你來也是有事拜托你。”
聞言,沈姣眸光一亮,寄人籬下最不怕有事干,怕的就是什么事也干不了。
“老夫人您說,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定然會盡力去做。”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魏老太太又嘆息一聲,渾濁的眸里夾雜著復雜的情緒,“安安的外祖母病得厲害。想來也沒幾天可活了,臨走前想看看安安。”
聞言,沈姣皺了皺眉“二少爺外祖母家離這兒遠嗎?”
魏老太太嘆息一聲,語氣悵然了幾分“遠,遠在外省。”
聽到這里,沈姣幾乎是立即搖了頭“以魏二少爺的身體狀態根本不適合出門,老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