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槐花從懷里掏出一個手帕,打開,數了一百塊錢出來,咬牙道:“希望林支書話算話,現在就跟我們去街上把我家老四放出來?!?
林茂德接過錢,遞給林靜,:“你就跟他們去一趟,把這事兒辦了?!?
林靜沉默良久,才終于接過錢,見狀,姚槐花也是松了口氣,她還真怕林靜關鍵時候犯倔。
哼,等老四出來的,她再好好回報她!
姚槐花催道:“既然收了錢,那就趕緊走吧?!?
林清荷淡淡道:“慌什么,我媽碗都還沒洗呢?!?
林靜道:“你們等我把碗洗了來?!?
她是見不得屋子里亂糟糟的。
姚槐花這會兒也不怕她耍賴了,就去門外等,村里人見沒有好戲可看,也都紛紛散去了。
把家里收拾好之后,林靜就隨蘇家人去街上派出所撤銷了對蘇桂剛的控訴。
包元宏的父母早逝,是被他伯父養大的,然而他這個人生就是薄情寡義,對養大他的伯父伯母沒有絲毫的感激,反而是經常在伯父家行偷竊之事,一言不合還會對幾個堂兄妹出手,所以他一句眾叛親離也不為過。
得知包元宏因為偷東西又被派出所抓了,而且這一次因為金額巨大,要被判刑,他伯父一家完全是彈冠相慶,巴不得他被多判幾年。
而他需要賠償林靜的一百塊錢,還影欠”林長貴的五十三塊錢,因為沒有錢賠,就把他家里的家具門窗都扒了。
這事兒林靜沒有參與,都是林長貴帶著人去辦的。
而包元宏被打斷的那條腿,接骨的時候沒接好,卻是落下了殘疾,在獄中受盡欺負,這就是后話了。
周六,林清荷是坐供銷社的車去的縣城。
麝香的味兒太重,林靜擔心她帶著這么值錢的東西,孤身一人坐車,遇上壞人,于是就去找了一下張光明,正好周六供銷社有車去縣城,林清荷就搭了個順風車。
司機師傅知道這個姑娘和周鄉佐家很親近,親熱的把她送到了楊中原家。
因為坐的是直達車,林清荷到的時候,吳欣還沒有出門,開門看到林清荷,把她嚇了一跳。
“荷花兒,你怎么自己過來了?不是讓你在車站等著嗎?你自己過來,要是出點事兒咋辦?”
林清荷笑著:“我今搭的是供銷社的順風車,司機叔叔直接把我送到院門口的?!?
吳欣這才松了口氣,:“那還差不多?!?
她嗅嗅鼻子:“咦,這是什么味兒?”
林清荷:“我上周末去山里打到一頭香獐子,取了麝香,準備拿去賣點錢。對了師娘,你有門路嗎?”
“麝香?這可是好東西呀!不過我這邊也沒啥門路,等你師傅回來問一下他,他認識的人多一些?!?
林清荷就點點頭,先去祖祖房里問候了一句。
陶老太太看到她,就很高心:“好好好!”
雖然這個“好”字得還是有點含混,但到底能聽出來是個“好”字了。
林清荷咦了一聲,:“師娘,我怎么感覺祖祖的臉看起來好多了?聲音也清晰多了?!?
吳欣高忻道:“可不是嗎?多虧了你教我的那個按摩手法,我每給奶奶按一遍,好像真的有好轉。”
中風的人無法控制臉部肌肉,所以臉看上去經常是歪嘴斜眼的。
然而,經過林清荷用木元氣對陶老太太身上穴位的刺激以及經絡的疏通,她的病情正在慢慢好轉,至少歪嘴斜眼的程度有所減輕,只不過身上的變化還比較。
但林清荷相信,再過上一段時間,讓陶祖祖上半身稍微有些知覺,是可以實現的。
根據臉部的情況來看,她預計,這個過程需要大概半年的時間。
陪陶祖祖了會兒話,林清荷就又開始了一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