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陽憋著笑，說“不是價格的問題。”

“那是啥？看不起我老秦？”秦錦川吹胡子瞪眼睛的。

秦芹拍了丈夫一巴掌，跟父親說“爸，你別亂想，是太遠了，荷花兒家在江陽縣的一個小山村。”

“江陽的？那的確是有點遠，可惜了。”

秦錦川又掐了一點菠菜吃，越吃越覺得可惜，這樣好的蔬菜，竟然不能供應知味樓，太遺憾了。

秦芹說“爸，這里還有一些大腳菌的干貨，一會兒泡發了您看看。昨天晚上正陽用筍丁、大腳菌一起燉了點蛇羹吃，味道非常不錯。對了爸，那蛇肉吃了有很強的排濕的效果，正陽給你帶了點過來。”

秦錦川又開始挑剔了“我是怎么教你的？這冬天的蛇，一身的血肉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能有什么滋味？蛇羹就得春末夏初到夏末秋初這段時間吃才是最好的。”ii

吳正陽就笑“爸要是覺得不好，那我就帶回去了。”

秦芹又拍了丈夫一下“爸，這蛇肉不是普通的蛇肉，是蟒蛇肉，不是新鮮的，是風干的。雖然沒有新鮮的蛇肉味道好，但祛濕的效果真的很不錯，昨天公公吃了之后，出了一身的汗，大冬天的，衣裳都打濕了好幾件，昨晚上睡著，老寒腿都沒疼過。”

秦錦川這才來了興致“老吳的老寒腿昨晚真沒疼了？”

吳啟昌的老寒腿已經有些年頭了，也是在那些年里落下的病根，看了許多老中醫，都沒有太好的辦法。

平日里他那膝蓋就像冰棒一樣，就是大熱天也嘶嘶的冒著冷氣，整日里酸痛。等到了變天的時候，那酸痛就像鉆進了骨髓里似地。

ii

結果吃了一頓蛇羹，出了一身汗，昨晚上就睡了個好覺？

那這蛇肉的藥效得多強啊？

“那蛇肉在哪兒呢？趕緊給我看看。”

要真的有那樣的功效，那這蛇肉可就是絕好的東西了！

秦錦川想到，省里有幾位老人家，也有風濕骨痛的毛病，若是這蛇肉真的有那么強的功效，倒是可以……

等吳正陽獻寶似地把那段比成年男人大腿還粗的蛇肉拿出來，秦錦川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么粗的蛇，活著的時候，得有多粗，多長啊？”

這么粗的蛇，要是在野外碰到了，再多的人也甭想奈何它，恐怕只有大口徑的殺傷性武器才有可能破防。

秦錦川都很好奇，這蛇是怎么被人捕捉到的？ii

等聽了吳正陽的解釋，他也是感慨連連“還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他看了看表，時間還早，想了想，說“中午我做一道藥膳，要是真的有效果，你回頭去問一下，她家里還有多少這個蛇肉，咱們給包圓兒了，給她算一百……唔，這個重要的還是藥效，一百倒是有些便宜了，這樣，給她算兩百一斤。”

反正就算兩百買過來，他也是賺了的。

真要是能為那幾位老人家緩解一下風濕骨痛，對他，對知味樓，都有極大的好處。

吳正陽道“行，回頭我問問。”

他心里有些嘖舌，林清荷這回帶過來的蛇肉，怕不得有五六斤，那就是千把塊錢啊！這份禮也太重了些。ii

中午，秦錦川親自下廚煲了幾盅蛇羹，里面加入了一些治療風濕骨痛的中藥材，到接鍋的時候，藥香撲鼻，瓷盅里，湯色呈淺紅色，蛇肉被撕成一絲兒一絲兒的，飄在瓷盅里。

秦錦川把藥包提起來丟掉，白了吳正陽一眼，說“好東西就得這樣隔水蒸才是最好的，營養一絲兒也不會跑掉，像你那樣用大鍋熬煮，損失就大了！”

吳正陽撓撓頭“這不是之前也不知道有這么好的藥效么。”

“來，都嘗嘗。”

一家五口，一人一盅，吳正陽舀了一勺吹涼，淺淺的喝了一口，一股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