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的駐軍大院也是遠離城區(qū),車行一個多小時才抵達,這里比江州的駐軍大院要更大一些。
晉老爺子在家里等著林清荷。
江小蕾小聲問道“媽,今天外公怎么沒出門?”
以往外公吃了午飯,都會出去散散步,然后約個老伙計廝殺一盤,怎么今天沒出門?
剛才黃爺爺來叫他,他都沒理會。
晉慧心道“聽說下午有客人來。”
“什么客人?”
“好像是你表哥他們在鳳鳴鄉(xiāng)認識的一個小姑娘。”
“什么?表哥他們在鳳鳴鄉(xiāng)認識的小姑娘?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外公怎么可能會專門等著她?”江小蕾不相信。
晉慧心也覺得奇怪,她也不相信老頭子會專門等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難道是湊了巧了?
她也懶得去想,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還不能入她的眼。
她現(xiàn)在只想讓丈夫再進一步。
想著,晉慧心朝晉天南走過去,笑道“爸,江宣他們部門有個老領(lǐng)導(dǎo),身體不大好了,估計這一兩月就要退下去了。江宣不管是資歷還是能力,都是足夠了的,爸,您看能不能幫忙說句話?”
正在小聲聊著天的周安雅和晉慧云對視一眼,朝這邊看了過來。
晉天南“哼”了一聲,說“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如果江宣真的有足夠的能力,組織上自然會給他加擔(dān)子,如果沒有那個能力,給他加擔(dān)子反而是害了他。”
“怎么會呢?江宣這一路走來,爸您也沒給他多少支持,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不就是他的能力嗎?總不能電力系統(tǒng)的領(lǐng)導(dǎo)們,都有眼無珠吧?”
說起這事兒,晉慧心也滿腹牢騷,前些年,丈夫就有機會晉升的,她求爸幫忙打個招呼,爸沒同意,說江宣還要多歷練歷練。
如今,和丈夫同齡的,大多升職了,爸居然還是不愿意幫忙,為什么呀?
晉天南冷哼一聲,不說話。
這些事情,他豈有不知道的?
是,他是沒給江宣說過話,可誰又不知道江宣是他女婿?
江宣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真以為是靠他自己的真本事?
他說是沒幫江宣說過話,可也不是真的沒關(guān)注過他,早些年的時候,他也是讓人暗中調(diào)查過的,結(jié)果讓他大失所望。
這個在他面前一本正經(jīng),溫文爾雅的女婿,在外面可以囂張得很。
現(xiàn)在全國的電都不夠用,很多時候都會拉閘限電,這拉誰的閘限誰的電就有得說道了。
本來按照上頭的規(guī)定,三餐期間盡量保證居民用電,而三餐之外,優(yōu)先供應(yīng)廠礦。
他這位女婿可好,廠礦想要有電,可以,請客吃飯不說,還要給包一個大紅包,交了“保護費”之后,才會讓你平穩(wěn)的用上電,要不然三天兩頭拉你的閘。
除了一些重點企業(yè)他不敢亂下手,其他一些中小企業(yè),哪個沒在他手上吃過虧?
不僅如此,他還經(jīng)常截留電力資源,偷偷的賣給別人。
這樣的人品心性,他怎么敢支持他上進?
他現(xiàn)在也就管著一個街道的電力,要是再升個官,管上一個區(qū)的電力,還不知會鬧出多少事來,那才是真的害了他!
晉天南看著江宣,沉聲道“升官不是為了發(fā)財?shù)模瑒e以為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要不是看在慧心和小蕾的份上,我早就清理門戶了!”
江宣溫和一笑“爸,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我雖然能力上可能有些欠缺,但犯法的事情是不會做的。”
晉天南就瞪著他不言語,沒一會兒工夫,江宣額頭上就冒出了冷汗。
老爺子半輩子馳騁沙場,死在他手里的敵人不知有多少,滿身的氣勢展露出來,豈是江宣這種溫室里的花朵能夠承受的?
周安雅低下頭,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