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掌,貼在碎石瓦礫的表面,半蹲在墻壁廢墟的零,閉上了眼睛。
一股極其微弱的魔力波動,從女仆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它透過石堆,朝內部的深處探去。
“左下,深三米,手臂微骨折,腹部出血嚴重,但仍尚有呼吸,可以救助。”
零低聲在嘴中喃喃自語著。
說到最后時,女仆重新睜開了眼睛。
她快速拿起了放在地上,手邊的鐵鏟后,零走到了之前自己探測出的位置,開始了一點點的挖掘。
仆從下人們在古堡內,是被禁止使用魔力的。
使用最簡單的“探測”魔法,已經是零能“違規”的極限了,真想要救出下方的傷員,還是只能靠著硬體力。
雙腿間,原先純白的絲襪,此刻暗淡了下來,變成了灰色。
渾身上下的女仆裝,制服衣裙的不少地方,也出現了褶皺與磨損。
汗珠從鼻尖冒出,臉頰有點潮濕,配合上零那副冷淡面癱臉,反倒是給了人一種別樣的反差感,好似就跟冰山在半融半化般。
旁邊不遠處的一位年輕男仆,無意間的一瞥,不禁立馬看呆了。
之后的他,趕緊也從不知什么地方,搞來了一把鐵鍬。
“我我也來幫忙!”
年輕男仆走到了零的身旁,裝模做樣地也學著零,向下挖起瓦礫堆來。
盡管他不清楚為什么要這么做吧。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從來沒看見過你,負責古堡哪里的工作?”年輕男仆邊挖邊向零搭話著。
古堡里的女仆并不少,可他從未見到過,像零這樣漂亮的女仆。
要不是,瞅見對方穿著和自己一樣的下人仆從裝,年輕男仆肯定還會以為,是哪個貴族小姐親自到場了呢。
也正是因為,知道雙方都是平等身份,皆為古堡仆從。
年輕男仆才敢鼓起勇氣,像現在這樣說話。
只可惜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你聽不見嗎?”
年輕男仆放緩了手頭的動作,他總感覺眼前的這位女仆,好似把自己當成了空氣一般。
這一點,讓他有點心頭不爽的感覺。
可是緊接著
“出來了。”
零的聲音忽然在年輕男仆的耳旁響起。
“出出來了?什么意思?你啊!”
年輕男仆剛一臉疑惑地轉過頭,便看見零往她挖開的洞口,伸下了胳膊。
隨之而后,再出來時,居然一同連帶起了,另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女孩。
“找個擔架過來。”零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哦,哦好好的。”
年輕男仆顯然是有點被嚇壞了,他哆哆嗦嗦地答應著,出去了好半天,才晃晃悠悠地,搬回來了個擔架。
似乎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表現太過差勁。
在零準備將渾身是血的小女孩,放到擔架上時,這位年輕男仆,倒是強忍著心中的反胃,自告奮勇了起來。
“我我來吧!”
他說著,一把抱起了女孩,表情雖說有點勉強吃力,但最終也還是成功地,把女孩放了上去。
長呼一口氣,年輕男仆剛想要得意洋洋,向零請功般地說些什么時,怎料擔架上的重傷女孩,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
嚇!
很沒出息地直接向后退去,甚至是還摔了一跤。
可反觀零,在女仆的那張臉上,仿佛就沒有什么事情,可以讓她有所動搖。
“大姐姐,謝謝謝。”
小女孩含糊不清地微弱聲音在他們之間響起。
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