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娜說著,揚了揚在她掌心中,那卷記錄著壞血技能的羊皮卷宗。
可惜,接下來廖祺的話,卻是令女生一下又皺起了眉頭。
“那個關于這件事,其實我想再和你商量下。”
“你什么意思?不會要現在告訴我,你是想反悔吧?”
艾露娜壓下了心底的不滿,通過剛剛的接觸,她知道廖祺不會做出這么無聊的事情。
女生在等待對方的一個解釋。
“其實,關于“壞血”這項魔法,我還有一點沒告訴你。”
“那就是,在主動激活后,一旦脫離了戰斗狀態,使用者將受到不同程度的反噬,壞血狀態下的時間越長,之后的虛弱狀態就越嚴重。”
廖祺這番話,并沒有怎么引起艾露娜的驚訝。
因為這種事情,即便廖祺不說,她也能猜到,不然平白無故讓你擁有“越階”的恐怖力量,還承擔任何風險,怎么可能。
她還以為,廖祺是擔心自己會顧忌壞血的副作用。
于是,想都沒怎么想,艾露娜就脫口而出。
“這不用你來擔心,我自己心里自然有數,你只需要教會我,如何學習這項魔法就好。”
“不不不,艾露娜小姐,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廖祺搖了搖頭。
他在女生不解的目光下,又重復了一遍,他所剛說過的話,不過這一次,廖祺著重咬緊了其中的某個關鍵詞。
“虛弱。”
“這項壞血技能,有能力導致使用者,陷入嚴重的虛弱狀態。”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這種事情,我當然知”
艾露娜不耐煩的話音說到一半,女生便好似才突然反應了過來。
戛然而止片刻后,這位血族二小姐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但這回能很明顯聽出來,夾雜在其中的驚訝之色。
“你的意思是”
“這本壞血,早在十年前,就可能已經曾被母親學習過了?”
把這句話說出來后,艾露娜的雙眸中,便立馬多出來了許多別樣的神色。
虛弱狀態,可不是隨隨便便,想什么時候出現,就能什么時候出現的。
尤其,更還是對于一位,有著接近“史詩”階力量的血族。
學院曾給出過解釋,母親之所以能和零單向解除了契約,其最大可能的因素,正是因為母親陷入了“極度虛弱”的狀態下。
正是這種,十分罕見的異常狀態,才導致了牢不可破的契約,出現了什么問題和縫隙。
當時得到這個消息后,無論是父親還是艾露娜自己,都以為是母親和敵人交手的過程中,被完全壓制,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這才會最終導致,母親耗盡最后一絲力氣,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才試圖可以挽救零的性命,讓其免受牽連。
而父親與姐姐的性情大變,也是在這件事之后。
畢竟當時的母親,可是整個血族的最強者,就是這樣的母親,居然連逃跑都做不到,被對方硬生生打到了瀕死。
有這么個潛在的敵人,任誰,也都會坐立不安,將全部的心思與功夫,放在如何強大自身上。
久而久之,再回首看看十年后的今天。
父親和姐姐,早就與母親在世時,簡直判若兩人了。
然而,在被廖祺這么一點醒后
艾露娜這才隱隱感覺到,似乎十年前的那場慘禍,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如果,母親當年真的是在藏書室,也注意到了這本壞血,且將其學會了。
那么整個群島上,絕不可能還會有人是母親的對手。
就更不要提,還能把母親逼入絕境,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