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助我進學院,讓我成為你的手下,索菲爾。”
這就是廖祺口中“繼承”的意思。
話音剛落,他就主動朝妖精女子走近了幾步,兩人又回到了最初在玄關時,那種近在咫尺的狀態。
距離感是人與人之間防線的象征。
越是貼近對方,言語就越能在對方的心里留下痕跡,從前這套都是索菲爾最喜歡對廖祺玩的,但這一回
輪到妖精女子自己被灌入這種感覺了。
“我不知道艾瑪說了什么,讓你決定留下來,但索菲爾,你需要清楚一點,哪怕就算是我,是我利用艾瑪去誘導的你”
“但最后做選擇的人,也還是你自己。”
“是你,喜歡看到神恩村的發展,是你,想要保護這個聚集地,當然,也是你在一個人與整個學院的意志做對抗。”
廖祺的手不知何時攀上了索菲爾的肩膀,將對方輕顫的身體平穩了下來。
很多時候,最原始的肢體語言,要比任何口頭上的話都要管用。
對視著妖精女子的墨綠眸子,廖祺從里面看到了動搖。
這也難怪,畢竟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
身處在學院的一群瘋子之中,每天掙扎徘徊于良知與現實之間,沒有訴說的對象,沒有依靠的同伴,索菲爾在獨自一人的艱難支撐。
然而,正如廖祺所說的那樣,意志力是一種消耗品。
世界上沒人愿意孤獨,也沒人愿意孤軍奮戰,只不過,是他們沒遇到那個懂自己的“知己”而已。
所以現在的廖祺,就是要去做那個“懂”索菲爾的人。
他要去做那個
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有能力,從讓神恩村短短半天就煥然一新便可以看出,你需要我的幫助索菲爾,只要你引薦我加入學院,從此之后,你在里面就不再是孤獨一人了。”
“兩個人總是要比一個人強,不是嗎,我的索菲爾小姐?”
將最終的決定權拋到了妖精女子這邊后,廖祺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答案。
他對此很有信心。
就像“告白”永遠不應該是發起進攻的號角,而應該是已經收獲勝利后的奏樂。
索菲爾終于開口了
“我為什么能信任你,為什么你就能保證,加入學院后,你不會變成像他們一樣的人!”
看著妖精女子最后的這種猶豫姿態,廖祺笑了。
“索菲爾小姐,請別搞錯了,調教下屬,可是上司的責任,而不是下屬的工作。”
“我記得,在進屋前,索菲爾你還對自己的調教技術,好像很自信的樣子。”
“怎么?真輪到讓我來當你的手下后,索菲爾小姐就不行了嗎?莫非你是屬于那種,只會嘴上說說,可實際現實就膽怯退縮的人嗎?”
廖祺露出了一副嘲諷的模樣。
從先讓妖精女子自以為掌握全盤,然后狠狠粉碎,直至現在,再重新以這種方式,激發對方原本的高傲內心。
整個過程就像走進房間,需要開門,步入、關門這三個步驟。
不過,心門是關上了,可廖祺的人,也一并被留在了里面。
就這樣,索菲爾凝望著廖祺挑釁的樣子。
忽然,妖精女子已經許久沒出現過的玩味笑容,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
索菲爾不退反進,輕輕用手勾起了廖祺的下巴后,眼神中閃爍著,如同接受了挑戰般地傲氣之色,她簡單又快速地說道
“好,我答應你了。”
“從今天起,你,廖祺,就是我索菲爾的手下了。”
“這下你滿意了嗎?”
學院下達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