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嗎？”夜子問道。

“他有耳鳴癥，很嚴(yán)重的耳鳴癥，只有插花時，才能聽到說話。可惜，每支花只能用二十分鐘。”

“吃完飯，我去多準(zhǔn)備一些吧。”夜子說道。

“不能躲準(zhǔn)備，新鮮的才好用。”卓瑪想到藍(lán)色奇花。

昨天中午，他們在這座氈房里得到了三支藍(lán)色奇花，算起來，還有十五支。

那種花，在包里放幾天了還沒有枯萎，真奇怪。

“千諾哥哥頭上的銅箍，很漂亮啊。”夜子又道。

“那是金箍，牛角金箍，不是銅箍。”卓瑪更正道；“還有，你不能叫千諾哥哥，你比他大。”

“牛角金箍……”夜子猶豫片刻，低聲道“卓瑪妹妹，出了草原后，不能說那是金箍，要說是銅箍。”

“為什么……啊，我知道了，謝謝白姐姐。”卓瑪朝夜子鞠了個躬。

吃完早飯，卓瑪對無空說，愛麗絲該換藥了。

牧區(qū)人家，免不了會有傷病，附近又沒有醫(yī)院，都準(zhǔn)備有傷藥。卓瑪還找到了一箱烈酒。

愛麗絲緊緊拉著無空和卓瑪?shù)氖郑稍诨鹛僚裕屄芬捉o她換藥。

路易小心地剪開繃帶，用烈酒打濕粘連處。

愛麗絲咬緊牙，小手用力。

“乖，忍著點，只疼一下下就過去了。”卓瑪扭過臉，不忍看。

無空注意她的左眼，發(fā)現(xiàn)青銅念珠，已經(jīng)長在里面了。

“要取出來嗎？”路易問。

“會很疼，還會有危險。”無空不忍心；“先換藥吧，等出去，找一家大醫(yī)院。”

愛麗絲的右眼露出來了。

路易先用紗布遮著，說要等一會兒，慢慢習(xí)慣后能看。

愛麗絲說了聲“好。”

路易清洗好傷處，灑上消炎藥粉。

這個過程免不了要觸到傷處，愛麗絲咬牙忍著，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紗布慢慢揭開，愛麗絲先看向左邊，看到無空頭上的牛角金箍，視線下移，盯著無空眼睛“哥哥，我看到你了。”

無空輕輕揉動她的小手“你很勇敢。”

愛麗絲向右看，看到卓瑪?shù)暮竽X勺；“姐姐，我要看。”

卓瑪回過頭，淚眼婆娑地讓愛麗絲看。

“不是姐姐，是妹妹。”愛麗絲握緊她的手；“我看到你了。”

“他也不是哥哥，是弟弟。”卓瑪笑著說道；“姐姐的眼睛真好看。”

“他是哥哥。”愛麗絲想左看。

“哥哥就哥哥吧。”卓瑪妥協(xié)了。

傷處處理好了，路易要用繃帶把愛麗絲的頭包扎成木乃伊狀。

愛麗絲指指右眼，說“我要看。”

這個難度有點高。

路易好容易才把愛麗絲的右眼，露出來。

“謝謝，你叫什么名字？”愛麗絲慢慢坐起來。她身上的衣服，從里到外已經(jīng)濕透了。

“你不認(rèn)識我？”路易很意外。

“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你嗎？”愛麗絲問道。

“沒什么，我叫林路易。”

卓瑪把路易和無空趕出去，為愛麗絲換衣服，又找出一頂氈帽，帶在愛麗絲頭上“小心點，別碰著啊。”

“我要去找哥哥。”愛麗絲扶著氈帽走出氈房。

夜子在草原上采格桑花，看到愛麗絲，嬌軀一震。

格桑花，灑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