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升起。
無空躺在病房客廳的地上,感覺十分疲憊。
耳朵中嗡嗡聲很大,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大。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累,耳鳴這么重,渾身懶懶的,一點都不想動。
護士從病房探出身,說愛麗絲醒了,找哥哥。
無空看明白了她的口型,起身穿上外衣,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他打開自己的包,里面的蟲草……都沒有了。
無空走進病房。
“哥哥,壞人呢?”愛麗絲的氣色很好。
昨天晚上,她在無瑕之光中玩了大半夜,狠狠地欺負了夜子一通。
無空不知道夜子去哪了,卓瑪也不見了。
護士說,他們剛走沒多久,還有那個外國男孩。
先走的是昨晚喝醉的小女孩,卓瑪和外國男孩好像去追她了。
無空讓護士給自己量體溫,說有點不舒服。
護士看了他一眼,說你的體溫36度,有點偏低,別的都很正常。
愛麗絲的體溫是378度,剛經過手術,也在正常范圍內。
無空又問了一遍,才看清楚護士的口型。
病房贈送的早餐來了。
無空和愛麗絲吃罷早餐,醫生過來查房,實際上是走個形式。
愛麗絲的病床周圍,有十分先進的監控儀器,數據實時傳送到他的視界中,來不來都一樣。
醫生走了沒多久,琳達來了。
她又換了身衣服,還帶來個同伴,一個身材高大的華國男子,三十來歲,比醫生英俊一點點。
琳達說,這是她的男朋友,姓白,叫白番。
白番帶來一盆鮮花,說是專門來看望愛麗絲,并感謝他們對琳達的幫助。
無空忍著摘兩朵塞進耳朵的沖動,仔細看他的口型。
卓瑪急匆匆地跑進來,說夜子瘋了。
她拿走了無空的鐵棒和蟲草,去香格里拉藥材市場賭石。
她和路易趕到賭石館時,夜子正在和一個帶白色面具的人打架,說對方是個騙子。
夜子說,無空的鐵棒被她賣了五萬華幣,蟲草也賣了。那些錢,都被那個人騙走了。
無空問夜子和路易現在在哪里?
卓瑪說,夜子把白色面具的手腕搞斷了,被警察帶著,在樓下急救室看病。
路易陪著……看著夜子,她上來報個信。
琳達和白番跟著卓瑪下樓。
無空趁機摘了兩朵花,塞進耳朵。
嗡嗡聲小了些,但是,他的感覺很不好。這些花,有怪味。
護士看著他奇怪的舉動,笑著問需不需要幫忙?
無空只好把花拔出了,丟掉。
琳達把夜子帶回來了。
她滿臉的怒氣,嘴唇緊閉,一言不發。
卓瑪說……又欠賬了。
夜子把人家的手腕掰折了,治療費用十萬加加。
還是琳達姐付的押金。
幸虧白先生和警察熟,說了好多好話,夜子才沒被警察帶走,關起來。
“哥哥,我沒瘋!”夜子看著無空說道。
“你怎么叫他哥哥了?”卓瑪奇怪的地問。
以前,夜子有時候叫千諾,有時候叫小法師,從未叫過無空哥哥。
“我想叫!”夜子倔強地說道“我要叫!”
“我相信你,你沒瘋。”無空說道。
“對不起。”夜子低下頭,哭了。
路易溜著墻角走進來,說對方開價五十萬華幣,否則就要去法院告狀。
五十萬,只是賠償,沒算治療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