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奶奶回頭看著管家,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
“生氣總比什么也不做好。”
“我聽夏老頭子說,小染沒有幾年了。”
如果注定無法挽回孫子的命,那傅家也不能絕后。
師奶奶嘆息一聲,看向樓梯口。
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恍惚,嘴里喃喃道“我總覺得嬌嬌這個孩子,會給小染帶來希望。”
管家低低的嘆息了一聲,沒有再說些什么。
與此同時,樓上。
傅啟染并沒有帶阮嬌嬌去她以前的房間,而是帶著她來到了他曾經的房間。
他的房間在二樓的最盡頭,房間不足十平方米,一張由木板搭成的床,一張不知道從哪里淘來的破破爛爛的柜子。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個房間,是傅啟染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這是阮嬌嬌第一次來到傅啟染在老宅的房間。
不同于想象中的富麗堂皇,這個房間,窄小而壓抑,甚至連個窗戶都沒有。
陽光透不進來,每當夜晚的時候,這里便是整棟別墅最黑暗的地方。
傅啟染讓阮嬌嬌站在那,自己則是蹲下來從柜子里找些什么。
幾分鐘后,他拿出來一個小瓷瓶。
“這個是什么?”阮嬌嬌疑惑的問道。
“傷藥。”傅啟染說道,“擦了之后不會留疤。”
頓了一秒,他又說道“我自己做的。”
阮嬌嬌驚訝的看著傅啟染。
“你自己做的?”
“好厲害!”
傅啟染淡淡的點頭,看著阮嬌嬌說道“脫衣服。”
阮嬌嬌!!!
她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我真的沒有受傷,師奶奶是開玩笑的。”
傅啟染緊抿著唇,站起身來。
他邁開腳步,朝著阮嬌嬌那邊靠近。
一步,一步,又一步。
阮嬌嬌下意識的后退,不過幾秒,身子就靠在了冰冷的門上。
此時傅啟染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他低著頭看著阮嬌嬌,表情帶著幾分陰郁。
夏優之的話在他腦海里回蕩著。
別刺激到夫人。
傅啟染深吸一口氣,抿唇說道“我看看胳膊有沒有受傷。”
阮嬌嬌咬了咬唇,小聲的說道“能不能只看胳膊?我真的沒有受傷。”
“嗯。”傅啟染低低的應了一聲。
阮嬌嬌小小的松了一口氣,將左邊袖子給拉了起來。
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展現在傅啟染眼中,上面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傅啟染垂下眼眸,喉結滾了滾。
“另一只。”他說道。
阮嬌嬌乖乖的將右邊袖子給拉了起來。
依然白白凈凈的,別說青紫了,連一個小紅痕都沒有。
“我真的沒有受傷。”阮嬌嬌頗為固執的重復了一句。
傅啟染“嗯”了一聲,拉著她的右手,將手中的白色小瓷瓶放到了手心。
“這個給你。”傅啟染說道,“以后若是不小心受傷了可以用。”
頓了一下之后,他又說道“世界上只有這么一瓶了。”
“這個真的不會留疤嗎?”阮嬌嬌好奇的問道。。
“嗯。”傅啟染眼眸低垂,“以前我經常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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