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知道我們在這里。”阮嬌嬌說道。
封執挑了挑眉,眼神落在阮嬌嬌右耳的耳釘之上。
“你不會以為你的耳釘只是一個耳釘吧?”封執問道。
阮嬌嬌一驚,下意識的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嘖。”封執輕嘖一聲,他捂著傷口,看著茂密的大樹,眼眸閃動了一下。
“像傅啟染控制欲那么強烈的人,怎么可能允許你不在他的掌控之內?”
阮嬌嬌摸了摸自己的耳釘,那里一片冰冷。
她指尖的血沾到耳釘之上,讓原本就是血紅的血鉆徹底的染上了一抹血色。
那鮮艷的血在黃昏的照耀之下顯得越發的通紅起來。
她低著頭,似是低喃,又似是在問封執。
“這個耳釘,是定位儀,對嗎?”
封執沒有回答阮嬌嬌的話,他只是透過樹葉之間的空隙看向天空。
黃昏已近,那落日的余暉灑在大地上,美得讓人出神。
阮嬌嬌看著出神的封執,軟綿綿的坐了下來。
她今天本來就只穿了一件寬大短袖和簡單的短褲,胳膊和腿都暴露在外面,此時胳膊和腿上都是細小的傷口往外面滲著血。
還有一些細小的沙粒扎進了傷口里,剛才是因為恐懼和緊張還有擔憂才沒有感覺到疼。
現在稍微放松下來了,那股疼意就密密麻麻的涌了上來。
她坐在地上,也不敢輕易的動那些細小的沙粒。
阮嬌嬌摸著耳釘,一時間也有些出神。
黑暗慢慢的降臨大地,溫度也慢慢的降了下來。
阮嬌嬌抱緊了自己,嘴唇有些發白。
她看著封執說道“你……你有打火機嗎?我們生下火吧。”
封執并沒有回答阮嬌嬌,也沒有看她。
他只是看著天空,開口說道“來了。”
阮嬌嬌還沒有反應過來封執這話是什么意思,就感覺到耳邊響起了風聲,還有嗒嗒嗒的直升機的聲音。
一束光打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那光。
封執勾了勾唇,身體徹底的放松下來。
傅啟染來了,他也不用在這渡過這難熬的夜晚了。
換言之,他不用死了。
在危急的逃跑之際拉上阮嬌嬌,果然是個正確的決定。
封執瞇了瞇眼睛,臉色蒼白。
直升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傅啟染從直升機上下來,快步的朝著阮嬌嬌走來。
阮嬌嬌愣愣的看著朝著她走來的傅啟染。
在他身后,是直升機散發著的亮光。
他逆著光,朝著黑暗中的她走來。
在她的眼里,就好像是他身披著光芒來這黑暗中拯救她一般。
阮嬌嬌摸著冰冷無比的耳釘,睫毛輕顫。
傅啟染走到阮嬌嬌身邊,蹲下身來。
“嬌嬌。”
他的聲音嘶啞又低沉,簡單的兩個字,卻飽含了太多的情緒。
阮嬌嬌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旁邊的封執見狀,笑著說道“傅少,你可算來了。”
話剛剛說完,他只感覺腹部一痛。
傅啟染一腳踢在了他剛才的傷口處,原本已經凝固的血一下子又濺了出來。。
封執悶哼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傅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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