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公元196年,這次劉韜沒有那種突然時間過去了的感覺。
這兩年過得很充實,畢竟兗州和豫州的旱災和蝗災,以及后續的賑濟工作,浪費了不少的時間。朝廷為此啟動宏觀調控,調配大量的預算,針對兩州進行大量的基建工作。
難民可以在當地進行工作,朝廷給一口飯吃。尤其是水利不斷完善之后,未來十年二十年的灌溉問題,都能得到解決。
到了196年,天氣開始稍微恢復正常,至少雨水開始充沛起來。按照這個情況來看,今年應該會是一個好年景。
“轉眼又到了科舉的時候……偏偏我們只能把山西省,陜西省,直隸省和甘肅省的三級考試機制給弄起來。”劉韜嘆了口氣,全國鋪開的話,至少還要六到九年的時間。
“我們需要更多的老師!”禮部尚書荀悅上前回道,“各地的書院要辦起來,沒有幾年的時間做不到。另外各州改省也要繼續……”
不僅是州改省的問題,這兩年,在山西省這邊,各府沒變,不過下面的縣有變化。
或者說這才是劉韜最初的構思,山西省之下,按照一百里為基礎,設置一個市,下轄兩到三個縣。縣下面設鎮,人數不夠的設鄉。鄉以下設村,不再用里和亭作為單位。
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把鄉村,也列入管轄范圍,不再是以前的半自治,或者交給‘德高望重’的鄉紳來協助管理。
明清時期,朝廷對縣以下的管轄力度幾乎沒有。這個傳統延續到民國,結果正因為政府管不到,所以才有了‘農村包圍城市’的可能性。
這是從國情基礎出發的,換了個國家,這個未必就適用。
“這次科舉的人數,多了多少人參加?”劉韜就默默問了句。
“比上一次多了三倍!”荀悅回道,一股腦的都朝著洛陽這邊過來,招待都差點成問題,最后還不得不把軍隊都給調出去,才勉強夠用。
“沒辦法,這次需要三科同時開考了!”劉韜想了想說道,“第一輪考試,沒有秀才功名的去參加,考中可以得到秀才的功名;然后再舉行舉人考試,只有秀才才能參加,考中才能成為舉人;最后才是會考,只有舉人能夠參加。”
“可秀才考試那邊,需要的人手可不少。”荀悅小心的請示到,那么多的考生,五個考官的話,會累死人的,尤其他也是考官之一。
“臨時安排十五個考官吧!”劉韜隨口回道,“把試卷分成三疊,一人負責一部分。”
“那這樣,對于考生來說,是不是有些不公平?”荀悅有些疑惑。畢竟批卷的是人,那么每個考官都有自己的好惡,說不定這張試卷,在這個考官這里不行,但在別的考官那里就可以呢?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劉韜提醒道,“打個比方,一個人才高八斗,有宰輔這才。結果到哪里哪里天災人禍,就算他的這樣才能,這樣的人能用?”
“那他運氣還真是太不好了。”荀悅苦笑。
以前不太相信這種玄學的玩意,大概也會有種‘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豪情壯志。結果看到劉韜拿出幸運術卷軸之后,才發現運氣這玩意,還真并非是子虛烏有的東西。
別說是他,現在不少人,私下都在尋找,能讓自己運氣不錯的東西。哪怕其實沒什么用處,但有個心理安慰也好。自從知道幸運值這玩意,大家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不友好了。
尤其據說大漢陛下的幸運術是可以對敵人使用的,對自己就是提升幸運,對敵人,那當然是降低敵人的幸運。
被全世界針對的感覺,誰想體驗一下?反正荀悅絕對不想要體驗!
“沒有被選上,只能說他這次運氣不好,下次再試試運氣吧!”劉韜淡然說道。
荀悅聞言點了點頭,也沒有在這方面上繼續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