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劉韜再次找上門來,張飛本來還奇怪,對方為何那么快就又過來。結(jié)果聽了他的話之后,神色有些古怪。
“兄長已經(jīng)是宗室,我等組建民團,怎么都不可能是響應太平教,為何還要有所顧慮?”張飛也不客氣,直接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雖宗室,但到底是白身。若郡守故意裝傻,那么我這身份其實任何意義都沒有。只能說酒仙釀的價值太大,而張家目前的地位,還不足以保護它,這個時候盧琰的加入,就非常重要。”劉韜也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嗯,還是兄長考慮得周到,我立刻就去取四瓶酒來!”張飛聞言略作思考,然后點頭附和,就要轉(zhuǎn)身去取酒。
“取六瓶,讓人辦事,總不能一點好處都沒有。盧琰到底是外人,沒有足夠的利益,自然不會出手幫助我們,除非如同我們的關(guān)系一樣,讓他和我們一起結(jié)義!”劉韜當即喊住了他,然后解釋道。
“或許可以提一提,反正對我們也沒有壞處。”張飛想想,似乎這樣也不錯。隨即過去酒窖,取了六瓶酒來,都是窖藏六月的酒仙釀。
“現(xiàn)在直接提出來,多少有些功利,以后找到找機會,我會和他說說。”劉韜拿過酒瓶,差點提不動,猶豫的走了幾步,最后無奈看向張飛,“估計你得幫我個忙……”
“哈哈哈……兄長還需努力鍛煉才行。”張飛見狀大笑,然后派了兩個家丁,幫忙把酒帶出去。
六瓶酒仙釀就這樣送到盧琰的家里,后者說什么都要把兩瓶還回去,劉韜好說歹說,才讓盧琰留了下來,后者也保證盡快幫忙把事情解決。
盧琰或許真的是謙謙君子,又或許這個年頭,人心還很淳樸。只是劉韜習慣用最壞的角度去揣摩人心,反正不管結(jié)果如何,也不會吃虧。
劉備一無所有,他只能毫無保留相信幾個兄弟,用自己最廉價也最值錢的熱情和真誠去感動別人。但劉韜并非一無所有,何必再走劉備老路?
“今天怎么回來那么晚?”回到家里的客廳,劉元起還坐在火爐前,手里拿著一冊竹簡,天氣尚且寒冷,尋常人家,大多都是圍在火爐前,不想隨便挪開。
“在張府和盧府之間來來回回……”劉韜聞言也就隨口應了一句,隨即把酒放了下來,“在張家那邊拿了一瓶酒仙釀回來,窖藏六月的。”
“就是那個,之前十貫起拍的酒仙釀?三個月起拍都十貫,這個……”劉元起不敢置信的看著這瓶子,注意到釀造日期之后,這更加不敢置信。
“至少三十貫起步。”劉韜也滿足他的好奇心。
“我們一家一年的收入,差不多也就這個數(shù)……”劉元起搖了搖頭,“想到這酒,一瓶下去就是我們家一年的收入,甚至更多,我就喝不下。”
“喝就是了!”劉韜反駁,“酒釀造出來,可不就是為了喝的?!”
“我只是想,這酒那么值錢,若是賣了……”劉元起拿著酒瓶,神色有些糾結(jié)。
“然后拿一半錢資助劉備?”劉韜直接跳了起來,暗道這劉元起是不是有病,兒子孝順給他一瓶,別人想要弄到都難的酒,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賣掉?
“怎么那么沖?”劉元起聞言皺了皺眉,“我就說要把酒價值太高,喝了可惜……也罷,喝就喝唄!價值三十貫以上的酒,我還從來沒有喝過……”
說著還真去拿了一個酒碗,然后拍開封泥,給自己倒了一碗。
“這就很烈,先抿一口試試味道。”劉韜看他那樣子,還是出面勸說了句。
劉元起本來打算一口悶,聞言猶豫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果然這酒很烈,剛?cè)牒鹁陀X得沖得厲害。好不容易適應,砸吧砸吧嘴巴,發(fā)現(xiàn)味道醇香無比,又抿了一口,到底是適應了下來,咽下酒液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