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段時間,他心里有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他明顯感覺到,那是他不想觸碰的。
歐嶼仔細打量著他,見他不說話,嘴角微動,才緩緩開口“而且,我也有些好奇,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就算要找個人給你們家老爺子上眼藥,也不至于找個不清不楚的人,當然,我不是說小嫂子不清不楚,我的意思是,至少你得對她多少有些了解吧?”
他話里帶著試探,看向容徹的時候更多了幾分探尋。
容徹終于不在沉默,抬頭看著他,語氣平靜“一時興起而已,沒什么值得深究的。”
昨天晚上,沈風硯也是這么問他的。
歐嶼扁了扁嘴角。
其實也不難看出,容徹在隱瞞,而他隱瞞的,有可能就是真相。
想來可笑,這些年一直在找的人很有可能就在他眼前,他卻要裝作視而不見。
也許這只是一種可能,可明顯,容徹現(xiàn)在,并不像面對這一種可能,他寧愿視而不見,也絕對不給自己任何印證這一可能的機會。
自欺欺人?
那可真有意思了!
容徹不回答,歐嶼也不在追問,找了個借口直接離開了。
歐嶼走后,容徹坐在自己的位置沉默著,視線一直落在被他扔在桌角的那張銀行流水賬單上,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把肖肅剛買來的書拿出來看。
他不會做飯,甚至可以說沒一點天分。
但不知道為什么,昨天看林清歡跟他說話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遺憾。
不知道是她的,還是自己的。
話都已經(jīng)說出去了,再說不會顯然是不可能的了,索性,他學東西一一向快,應該能段時間搞定。
至于林清歡。
從圖書館離開,林清歡就直接叫車回去了。
不是她不想面對,是有些事情,你以為你已經(jīng)積累了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但當你站在那扇門之前,你會現(xiàn),其實也不過是你以為的異想天開。
以后,沈風硯很好,她也會很好,這就足夠了。
很多事情就是……這就足夠了,僅此而已。
開門進去,包包就隨手丟到茶幾上。
有些累,想上去洗個澡再忙自己手上的單子。
她便朝著樓上走便解開帶,隨手揉著亂糟糟的頭上朝著臥室走。
只是,路過容徹書房的時候忽然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嚶曇簟?
今天那么早回來了嗎?
林清歡眉心擰了擰,隨即走到半掩著的書房門口,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著“今天那么早回來嗎?”說著,便握著門把手推門進去。
只是她才把門打開一些,手腕便立刻被人握住,不由分說的將她拉了進去。
很快,重重的將她抵在墻壁上,她慌亂的掙扎著,但那人的手緊緊捂著她的嘴巴,身體牢牢的壓在她身上。
書房里窗簾都是拉上的,外面的陽光透不進來,此刻整個房間都是暗沉沉,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只是勉強分辨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可,如出一轍的情景讓她恐懼,她只看了那人一眼,便絕望的閉上眼。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楚那人是誰,只是記得他緊緊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指上有淡淡的煙草味。
而此刻,也是如此。
慌亂之間,林清歡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她滾燙的淚水的落到那人手上,林清歡清楚的感覺那人有片刻遲疑,只是很快,那人放開林清歡,直接出去了。
林清歡現(xiàn)在腦子一片空白,她狼狽的跌坐在地上,低著頭一直哭。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容徹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