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眉心擰了擰,所以,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明明每個字都聽得明白,但放到一起,就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賀然之本身就急躁,聽容徹還在大言不慚的訓他,一下火了“你少他媽教育我,你當我眼瞎嗎?秦瑤從你房間穿著睡袍出來,你別他媽告訴我你們什么都沒干。”
林清歡眉心的起伏又加重了一些。
然而容徹卻看著他,一字一句道“確實什么都沒干!”
賀然之沉默著,反應過來,揮著拳頭就朝容徹去了“你他媽當我們賀家人好欺負是嗎!”
只是他拳頭還沒落到容徹臉上卻被他伸手截住,死死的攥著,沉聲道“我從沒想過要欺負你,但你也別得寸進尺。”
“我得寸進尺還是你吃相太難看了?你當我姐是什么?給你孩子當后媽,還要容忍你在外面小三小四的瀟灑嗎?你以為你誰啊?你們他媽的憑什么都那么欺負她?”
他們。
不止是容徹,還有沈風硯。
林清歡回林家之后,五年的事情她只字不提,但她不提不代表完查不到,更何況當初林清歡回林家,在自己過往資料上做手腳的人就是賀延本人。
賀然之曾無意間看過她的一些資料。所以知道她跟沈風硯之前的事情,也知道林清歡曾經為了要跟沈風硯在一起怎樣被沈家人刁難。
他總覺得林清歡不走運,什么破事兒都能讓她趕上,雖然林清歡才回林家的時候他也沒少捉弄她,可后來,他是真的把林清歡當自己的親姐姐一樣看的。
賀家只有她們兩個了,他不管林清歡,誰管?
面對賀然之的質問,容徹無言以對。
畢竟曾經,真的欺負過她。
而林清歡,眼看著兩個人打起來,再也不能坐視不理,走到中間把兩人分開,站在賀然之身前,看著容徹,揚眉問道“到底睡沒睡?”
她聽明白了,但心里卻說不上有多生氣,容徹跟賀然之各執一詞,況且,她也沒生氣的理由啊。
容徹見她問,舒了一口氣,繼而退到門口靠在墻壁上,從口袋里摸出香煙跟打火機,點燃,抽了一口慢悠悠的吐出煙霧,彌漫的霧氣遮住他的雙眼,眼眸微微斂著,猜不透情緒“你信我嗎?”
賀然之真是煩透了容徹現在的態度,但林清歡攔在他前面,他卻什么都做不了,煩躁的踹在一旁的博古架上,花瓶瓷器碎了一地。
林清歡扯了扯嘴角,語氣還算平靜“容徹,你搞清楚,又不是我被人撞見跟一個穿著睡袍的異性從同一個房間出來,你憑什么要求我必須信你?”
容徹垂眸,沉默著。
林清歡眉心凝了凝,繼而,眉頭微挑“很難回答?”
容徹搖頭“不難。”
林清歡笑著“那就好。”
然而,容徹還是沒說話,他起身走到林清歡跟前,伸手想拉著她的手腕“先跟我回去,我慢慢給你解釋。”
“你休想!”賀然之直接把他推開。
三人還是僵持不下。
然而就在這時候,就聽著一直沒說話的沈風硯的聲音“是我風硯,我沒事兒,就是想問問您,秦小姐回去了嗎?”
容徹眼眸微沉,看向沈風硯的時候,眼底升騰著林清歡看不懂的情緒,嘴角微揚,一抹冷笑格外刺眼。
沈風硯斜靠在沙上,一邊講電話一邊看向門口站著的幾個人。
視線落在容徹身上的時候,漫不經心的笑著,眼底的輕慢展現的淋漓盡致“秦小姐跟小舅舅好像昨天晚上一直在一起,但很不巧被林清歡的弟弟撞見了,現在鬧開了,所以我就想請您問問秦小姐,要是誤會一場就請她跟小舅媽解釋下,別讓小舅舅太為難。”
沈風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