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徹的手還被林清歡攥在手里,怎么樣都不肯放開。
沈風硯站在旁邊,倚在窗口的位置看著他,好一會兒,冷笑一聲“以前的事情,過去的就過去了,沒必要讓它繼續錯下去吧?”
容徹沒接話。
沈風硯以為,現在該惶恐無措的該是容徹。
可容徹的平靜卻遠遠出他的想象。
反倒是他。
因為等待了那么長時間,所以,忽然現自己一刻都不想再等。
他努力想要確定的,如今都近在咫尺,為什么還要等待。
林清歡就躺在病床上,柔嫩白皙的手牢牢的握著容徹的手,可,即便剛才林清歡叫的是他的名字,現在再看著她此刻的舉動,沈風硯一樣覺得猶如針扎。
“出去聊好嗎?”沈風硯克制著自己聲音里的怒氣,像是個被拋棄了還要假裝不在乎的孩子。
容徹沒說什么。
溫熱的手掌覆在林清歡的手背上,等她逐漸適應,然后才將她的手拿開,慢慢的放進被子里。
容徹的這些動作沈風硯都看在眼里。
對于他而言,都是刺目的疼痛。
沈風硯轉身離開,容徹很快跟了出去。
看著他的時候,沈風硯眼底翻涌著巨大的恨意,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一直沉默著的容徹驀然輕笑一聲,眉眼微微擰了擰,捎帶著些許疑惑“什么叫我到底想怎么樣?這句話難道不是我該問你的嗎?”
沈風硯無言以對,然而不顧一切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容徹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剛才說,過去的就過去了,沒必要讓它再錯下去,沒錯,一直以來,我也是這么想的。”容徹輕描淡寫的聲音透著幾分輕慢,然而卻沒有不屑。
輕緩的聲音好像在訴說一件十分久遠的事情,沉淀著他的感情與無奈。
“你總說我情路不順,我不否認,也無法否認,在感情上我總是不開竅,不懂得怎么維護一段感情,甚至……分不清楚那是不是愛情,所以我總是錯。”
“錯誤的決定,錯誤的話,錯到不可挽回。”說著,容徹自嘲一笑“最錯的是,我總自以為是的認為,錯就錯了,錯便不可挽回。”
沈風硯看著他,聽他淡然自我的輕笑與訴說,忽然現,此刻的容徹,眼底有他從未見過的從容與淡然。
在帝都,容徹素來以為果決利落,雷厲風行聞名,他眼底從來都是堅韌與果斷,與不容抗拒的威嚴。
然而現在,卻多了那么多的柔和平淡。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那份從容,沈風硯忽然覺得這里沒有片刻是他的容身之地。
他慌亂的避開容徹的眼神,不再看他。
然而他的反應卻讓容徹越淡然,嘴角為養著一抹淡然的輕笑,片刻后,輕笑著道“其實,世上哪兒有那么多不可挽回的事情,不讓它再錯下去,便是挽回的第一步,不是嗎?”
“挽回?”沈風硯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聽到的“對林清歡,你哪兒來的資格說挽回?”
五年前,那是一場錯誤的開始。
“你們兩個人本來就沒有一點關系,如果不是……”說到這里,沈風硯的話戛然而止。
片刻后,眼眸里騰起的恨意越明顯。
不是對容徹,而是對他自己。
看著他此刻的反應,容徹不由自主的笑了笑,隨即漫不經心的說著“如果不是什么?你母親對她的心狠手辣?還是容晨對我的趕盡殺絕。”
沈風硯無言。
容徹眼眸稍稍斂了斂,舒緩了一口氣才緩緩道“風硯,其實你沒資格怪任何人。”
沈風硯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驀然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