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徹的話才說完,便準備起身離開。
只是才走沒兩步,便聽見容東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阿徹,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容徹依舊背對這他,輕笑一聲,輕描淡寫道“您如果非要這么想,我也不否認。”
一直以來,被威脅都是容徹,容東臨也從掩飾過,所以,容徹覺得,自己也沒必要非得掩人耳目。
容徹說完便直接去了樓上臥室。
浴室,站在花灑下,源源不斷的水流從他頭上淋下來,不斷升騰的水汽模糊了面前的鏡面,他眼前,白茫茫一片,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抬手從柜子里拿了件浴袍穿上,直接出去了。
干毛巾擦著頭上的水,踩著拖鞋去了書房。
書桌上放著他每天要看的文件資料,容徹都沒動,俯身從書桌從地下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筆記本。
空白的,一個字都沒有。
從筆筒里拿了常用的鋼筆,填了墨水,逐字逐句的寫著。
醫(yī)院,林清歡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什么問題都沒有。
人沒事兒,她也不愿意在醫(yī)院里呆著,所以便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蘇璐還要上班,就沒過來醫(yī)院看她,林爽昨天過來的時候停醫(yī)院停車場一輛車,車鑰匙給了林清歡,她剛好開著走。
然而,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去辦出院手續(xù)的時候,站在病房門口的胡天諭朝她吹了聲口哨。
林清歡磚頭看了一眼,瞧見胡天諭那一臉紈绔的笑,林清歡就沒什么心思打理他。
胡天諭見林清歡不理他,笑著進去,見她在收拾東西,離開道“這么著急出院干嘛?”
林清歡沒理他。
胡天諭一如既往的不依不饒,林清歡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來勁,伸手推了推林清歡“喂,我跟你說話呢!”
“林清歡?”
“你聾了?”
林清歡還不理他,胡天諭又動手推了推林清歡。
這一次,林清歡沒有聽之任之,他手才伸過來,林清歡便一下打在他的手背上“胡天諭,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胡天諭看著她火的樣子,略有些遲疑,而片刻直接,直接笑了。
不是嘲笑,而是,那笑容更接近于欣喜。
“你能不能換句話?”胡天諭笑得不行。
林清歡心里,氣憤大過疑惑。
胡天諭的反應對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怎么看都覺得莫名其妙。
但奇怪的是,她心里并沒有這種感覺,更真切的感受就是氣憤,還是壓抑許久的氣憤。
胡天諭笑夠了,深吸一口氣,稍稍咳嗽一聲清了清嗓音“以前我招你的時候你就這樣,現(xiàn)在也這樣,那時候我們都才十幾歲,你第一次滿臉憤怒的這樣沖我吼,說實話,我還真嚇到了,但,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
說著,胡天諭還不知死活的用手指戳著她的肩膀。
然而,很快,病房里就傳來胡天諭的慘叫聲“疼疼疼疼……林清歡,你丫……放手放手!”
祝卿聞知道林清歡等下要去辦出院手續(xù),保險起見過來看看她,只是才走到門口就聽見胡天諭的慘叫聲,立刻加快腳步進來。
推門進去,就聽見林清歡攥著胡天諭的手指,惡狠狠的道“我沒長進?”
胡天諭想破了頭都不可能想到林清歡扳手指會這么狠,一下掰過去,手指頭差點沒給他弄斷。
“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放手!”胡天諭覺得不能吃這個眼前虧,連連求饒。
然而,林清歡松開手的那一刻,他卻反手將林清歡的手腕牢牢攥住。
祝卿聞看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