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眉心微微擰了擰。
她一直習(xí)慣叫陸懷店長,而且清楚的記著,剛才她也沒叫陸懷的名字,但容徹卻知道。
所以,他們認識?
想了一會兒,林清歡也逐漸釋懷了,畢竟,剛才陸懷自己也說了,跟他不是朋友。
認識,但關(guān)系并不好。
這是林清歡通過剛才的只言片語得到的答案。
陸懷沒說話,抱著肩膀靠在椅子上,閑笑著看向容徹,嘴角那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弧度捎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嘲諷。
容徹輕笑一聲,似乎并不介意,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對陸懷“不姓祁了?”
陸懷嘴角原本凝著的輕笑有一瞬間僵硬,不過很快恢復(fù)如常,冷冷的掃了一眼容徹,咬牙道“我本來就不姓祁。”
容徹嘴角揚了揚,也沒多說什么,攬著林清歡的肩膀,溫溫的笑著問道“忙完了嗎?”
林清歡沉吟片刻,隨即點頭“恩。”
“那一起去學(xué)校接思源吧,難得我今天這個時候有時間。”說著,容徹便直接攔著她離開,完不在乎身后的陸懷到底是什么情緒。
上車,林清歡任由容徹給他系上安帶。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時刻把你綁在身邊。”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在調(diào)解安帶,只是說著,手上的力道便不由自主的加重。
“太緊了!”林清歡忍不住抱怨著,然后自己調(diào)整合適。
容徹單手扶著方向盤,身子稍稍側(cè)向林清歡,俊朗的眉心微微擰著,語氣里夾雜著幾分埋怨“是怪我把你綁得太緊了嗎?”
林清歡眉心擰了擰“你說什么呢?”
容徹笑著“我以為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呢?”
“我不知道!”林清歡不知道容徹在說什么,但卻聽出來容徹話里話外的陰陽怪氣,莫名其妙的有些煩躁。
容徹溫和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跟著陸懷怎么認識的?”
林清歡眉心微蹙“你問這個干嘛?”
“陸懷是祁家的私生子。”容徹直接道,不過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曾經(jīng)跟祁家有些過節(jié),我怕他接近你會對你不利。”
容徹口中的祁家,林清歡一點印象都沒有,想了好一會兒都沒一點眉目“祁家是……”
“剛不是跟你說了嗎?以前跟我有些過節(jié),不過,現(xiàn)在……”容徹說著頓了頓,視線轉(zhuǎn)向前方,漫不經(jīng)心的補充了“除了陸懷,差不多,都在牢里。”
林清歡眉心擰了擰“牢里?”
容徹點頭,眼眸稍稍斂了斂,視線無意間瞥了一眼咖啡廳里站著的陸懷,嘴角不動聲色的揚了揚,隨即發(fā)動車子離開陸懷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才緩緩道“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
這一點,林清歡自然不懷疑。
容徹做事有他自己的原則,如果不是罪有應(yīng)得,相信他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把整個祁家的人都送進去。
只是,讓林清歡覺得不寒而栗的是,這種,從容徹嘴里說出來的時候,風(fēng)輕云淡的令人發(fā)指,就好像在評說今天的天氣一樣簡單。
容徹一邊開車,一邊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林清歡,見她一直不說話,微微笑著問道“怎么了?”
林清歡聽見他的聲音,后知后覺的搖頭“沒什么。”
她才說完,容徹溫熱的手掌便覆在她的手背上,帶著薄繭的指腹細細的磨蹭著她手背上細滑的皮膚,語氣淡淡的“害怕嗎?”
“恩?”林清歡眉心擰著,轉(zhuǎn)頭看向容徹,稍有些疑惑,不過很快輕笑著道“我為什么要害怕?”
容徹笑著“像我這種骨子里冷漠殘暴的人,對人對事都狠辣不留余地,怎么可能會不怕呢?”
林清歡嘴角牽了牽,悻悻的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