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樣是把自己當做眼中釘肉中刺呢!
然而想到胡夏歡,林清歡就不得不想起沈風硯,想起沈風硯她就……
林清歡好久沒說話,而且,還是背對著容徹。
容徹手肘撐著床,俯身將她攔在懷里,小聲問道“怎么了?”
林清歡搖了搖頭。
她不想說話,而且,也不知道該跟容徹說什么?
容徹聲音依舊溫和淡然“不舒服嗎?”
林清歡沉默一會兒道“頭疼。”
“只是頭疼嗎?”
容徹沉默了一會兒,沉聲問道。
明明是疑問句,可從他嘴里說出來,冷漠的好像是在陳述某種既定的事實一樣。
就好像,此刻的容徹無比確定,林清歡此刻不僅僅是頭疼那么簡單。
可,即便容徹語氣里的不悅已經那么明顯了,林清歡還是沒說話。
昏沉的月色里,兩人無聲的僵持著。
可最終,還是容徹妥協。
伸手將她拉到懷里,帶著薄繭的指腹輕揉著她的太陽穴,好一會兒,溫聲問道“還疼嗎?”
林清歡小心翼翼的靠在她懷里,沒回答,反倒是問起胡夏歡來了“她都跟你說了什么?”
容徹沒回答,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
胡夏歡會跟容徹說什么,這還用問嗎?
左不過跟秦瑤差不了多少,添油加醋的把她跟林清歡見面的事情跟容徹說一遍。
但,林清歡想不通。
胡夏歡又是怎么知道她跟沈風硯見面的事情了?
容徹的反應也在林清歡意料之中,修長的手臂環住他的腰身,靠在他心口的位置,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軟糯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無奈“我可能真的是個麻煩透頂的女人吧?又作又矯情”
容徹深舒一口氣,健碩的手臂搭在她身上,下一刻,牢牢的環抱住她“只要不是別人的麻煩,你怎么作,怎么矯情,我都愿意哄。”
林清歡低聲嗤笑一聲“我可是有移情別戀的前科呢。”
“前科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有沒有征兆。”容徹側了側身子,將她牢牢的壓制在身上。
林清歡嘴角漫不經心的揚了揚“如果有征兆了呢?”
容徹十指緊扣的將林清歡的手腕壓在她身體兩側,即便知道她現在說的都是玩笑,可牽制著她的力道還是不由自主的加重。
“疼!”
林清歡感覺手腕都快要被他捏斷了,不由自主的掙扎著。
可她越是掙扎,容徹扼住她的力道就越是加重。
林清歡側頭不去看她,緩了一口氣,穩定著氣息道“你是想弄死我嗎?”
“如果你敢的話!”容徹咬牙切齒的道。
我就弄死你!
自然,最后這句,容徹沒宣之于口。
但他現在的行為卻無不昭示他會用的做算。
林清歡咬牙穩著自己的氣息“你明知道我現在不會……”
“恩,你現在的確是不會。”容徹聲音暗啞低沉,每一個字都昭示著他的憤怒。
說起來,林清歡與容徹好久都沒吵過架了。
一開始是她遷就容徹,再后來,是容徹無法無天的縱容她,那怕她無理取鬧,得理不饒人的厲害,容徹似乎從來沒在意過。
然而,現在林清歡明白了。
容徹不是不在意,而是,不想在意。
他盡可能的給她一切,包括隨心所欲的為所欲為。
所以,很多時候,他并不是不懷疑她,而是,對于他而言,有比懷疑更重要的事情。
給她自由,讓她沒有任何顧慮的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