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生啊,有時候就是如此的戲劇性,就像現(xiàn)在這樣,永遠(yuǎn)都不會讓你摸得透下一刻究竟會生什么。
肖郢沒想到她會這么說,甚至,他開始漸漸反思自己。
是他太故步自封了嗎?
因為太過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所以,有時候也會被自己的眼睛欺騙?
林清歡見他不說話,又揚唇笑了笑,然后才緩緩開口“所以,只能是肖肅,也只有肖肅。”
肖郢沒否認(rèn),只是原本清冷的眉眼里更多了幾分陰鷙。
他又是這樣,林清歡就越是風(fēng)平浪靜,也不糾結(jié)她剛才的問題,而是一步一步的,踐踏著他的理智與底線“你就不怕我告訴容徹嗎?就算是肖肅跟你與你背后的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可單憑他給你開綠燈這一點,就足夠容徹想點辦法讓他吃點苦頭的吧?”
“你敢!”
肖郢憤然起身,身后的椅子哐當(dāng)一聲倒在地下。
而原本在外面守著的警衛(wèi)也立刻進來“容太太,您沒事兒吧?”
見肖郢滿臉怒氣的瞪著她,立刻叫進來兩個人將肖郢控制起來。
林清歡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面帶笑容,風(fēng)輕云淡的看著他,好像眼前的人只不過是一個弱小到不能再弱小的螻蟻一樣。
她從未這樣輕視過任何人,但現(xiàn)在……
她仿佛習(xí)慣了居高臨下,睥睨終生的感覺了一樣。
至于肖郢。
有軟肋在別人手里,自然是要服軟的。
林清歡看著他淡淡的笑著,隨即揚手讓人先離開“你們在外面守著吧,有什么時候的話,我會叫你們的。”
獄警“可是……”
“沒事。”
她堅持,那些人也不好說什么。
很快,會見室恢復(fù)如舊,林清歡從始至終都端端的坐在原本的位置上,也一如既往的氣定神閑。
至于肖郢。
從一開始的游刃有余,漸漸的,明顯有些慌亂。
陰鷙的眸色凝著一抹清冷的光,狠狠的看著林清歡,咬牙切齒道“容太太?”
林清歡懶懶的揚了揚唇角“我自己倒也可以進來,但……如果是容太太的話,應(yīng)該會更方便一些。”
常規(guī)的探視流程自然也是可以的。
但卻不會那么方便。
比如讓獄警在外面等著,關(guān)掉監(jiān)視器之類的。
雖然他們有自己的流程,但該給的方便還是可以給,只要是在規(guī)則之內(nèi)的。
肖郢深舒一口氣,咬牙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用容太太的身份過來見我,容徹馬上就會讓人的過來把你帶回去。”
容徹身份特殊,雖然可以動用一些合乎情理的潛規(guī)則,但也不是完絕對的,更何況如今用這份特權(quán)的,不是容徹本人,而是她。
所以……肖郢說的還真不是什么危言聳聽的話。
但,林清歡能這么做,自然也能想到之后會生什么。
容徹找不到理由見她,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把她帶回身邊去,林清歡利用容太太的身份做這些事情,那么最終是要找到容徹頭上的,自然而然的,他就有理由做接下來的任何事情。
…………
醫(yī)院。
祝卿聞?wù)輳亓闹欤祢斁驼疑祥T來了。
“你老婆去找肖郢了。”
容徹眉頭不由得蹙了蹙,也沒多長久,只是有些猶豫。
祝卿聞則是看著他現(xiàn)在默不作聲的樣子覺得有些想不通“你想什么呢?”
容徹沉默了一會兒,也沒說什么。
胡天驍急了“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話我去找人過去了,反正你不去,我不去,宋泱知道消息了也肯定會帶人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