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晨那邊,見肖肅將車子開車,便緩緩的從車庫里將車子開出來,手閑閑的扶著方向盤,謹慎的控制著車速,視線落在不遠處站著的容徹身上。
恍惚間,好像想到什么似的。
眉心微蹙,繼而,將油門踩到底,直直的朝容徹開過去。
至于容徹。
怔怔的,先是聽見聲音,略顯遲疑的轉頭看過去,眉頭緊擰著,好一會兒,才有所動作。
腳步后知后覺的挪動著,看起來卻又有些茫然無措。
容晨看在眼里,眼看著就要到他跟前的時候,快速打轉方向盤,最后穩穩的停在他身側。
側過身,從里面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道“上車。”
容徹就站在副駕駛旁邊,伸手就能摸到車身。
手先扶在車身上,才慢慢的上車坐下。
關上車門,順勢拉下安帶,系好。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容晨都是看在眼里的,見他弄好之后,才深吸一口氣,轉頭將視線移到前方,長舒一口氣,繼而,將安帶系上。
發動車子離開老宅,上了主干道,才開口“手術的事情,有什么顧慮嗎?”
容徹默默的,沒接話。
容晨也不著急,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又道“你知道的,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那么反對去做手術?跟林清歡有關系嗎?”
想來應該是的。
否則,容徹不可能這么在意。
再就是,其實他的眼睛已經好了。
但剛才,容晨那樣試探,容徹還是以往那樣,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已經察覺了自己在試探他,故意做出來的樣子。
可,歸根結底,也只是自己的猜測罷了。
相比之下,還是因為林清歡的事情有所顧慮比較靠譜。
畢竟壓迫視網膜神經的血塊在腦子里,萬一要是動到什么不改動的,那豈不是很危險?
至于容徹,一開始也只是不想搭理他,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沒什么不好說的。
“跟你有關系嗎?”
容晨“……”無語。
但,也沒什么好說的,悻悻的牽扯著唇角笑了笑,隨即,閑笑著道“的確沒有太大的關系,但這不是聊到這兒了嗎!老爺子跟二叔又都那么在意,只是想善意的提醒你一句。”
“提醒什么?”
容晨“……”面對容徹這樣冷淡的態度,的確有些不太爽,但,說都說了,也不在乎這些“小心二叔把注意打到林清歡身上去,你要知道,林清歡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在法律意義上,她有權利幫你在醫療文件上
簽字。”
“這么說吧,也就是說,如果有一天你重傷不治,是繼續搶救,還是放棄治療,林清歡的簽字是絕對有效的,并且,也是唯一的那一個。”
容晨覺得,以容徹的謀略,他應該早早想到這一點了的。
但顯然,現在他跟林清歡的關系僵硬,極有可能會被人鉆空子。
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然而,盡管他這么說,容徹也沒接話。
眉眼微斂著,默不作聲的盯著一個虛妄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見,還是裝的。
但這些,都跟他沒什么關系。
沒過多級,車子穩穩的停在容徹與林清歡居住的別墅門前。
打開車門下車,才聽見容徹說了一句“大伯最近在做什么?”
容晨與他相對站在車身兩邊,聽見他的話,唇角不由自主的僵了僵,眉眼里還斂著笑,但明顯變得有些僵硬。
視線落在他身上,直直的盯著他的雙眸。
容徹也不回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