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彼此都不再年輕了吧?
遲陌心里是這樣想的。
而另一邊。
經過一天一夜的航程,夜晚的時候,飛機穩穩的停在瑞典國際機場。
容徹不方便公開露面,便讓祝卿聞親自到機場接的。
瑞典所處緯度較高,北極穿越其北部國土,氣溫較低。但由于受到流經北大西洋的墨西哥暖流的影響,瑞典的氣候要比同緯度的其他地區要溫和許多。
昨天剛下了一場大學,從機場出來,遠遠的可以看見被白雪覆蓋的群山,以及越來越臨近的圣誕節,也給這個城市增添一抹別樣的風采。
林清歡身上裹著的衣服比來時還要厚重,長長的鴨舌帽遮蓋了她大半張臉,脖子上系著的圍巾更是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仔細看,甚至連眼睛都看不出來。
走到祝卿聞跟前的時候,祝卿聞都有些不敢認。
不過也很快反應過來。
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道“等您很久了,車子都在外面等著呢。”
林清歡從非洲某國轉機來的時候借用了祝卿聞之前讀書的時候,以為現在供職于瑞典某醫學研究所的資深教授的身份。
祝卿聞過來接她,也是打著為自己老師接風洗塵的名頭。
然而事實就是,那位教授已經秘密乘坐自己好友的私人飛機返回了瑞典,現下已經在下榻的酒店休息了。
自然,晚上的時候,祝卿聞也會如約過去赴宴,畢竟做戲是做圈套的。
而林清歡,只要能安安的到達瑞典,容徹的心思就算沒白費。
回去的路上,祝卿聞大致把容徹的情況跟林清歡說了一遍。
也的確如宋泱所說,他的確沒什么大礙,但也受了傷,現下正在養傷,而聽他這么說,林清歡才稍稍放心了些。
容思源現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相對危險的排異期也順利度過了,剩下的就是慢慢養著,再過個一年半載,除了需要終身服用藥物之外,便徹底跟正常人一樣了。
容徹身份特殊,不能在瑞典呆很長時間,不過留下來過了圣誕節再走倒是綽綽有余。
祝卿聞想,他們一家人也好長時間沒見了,或許可以去瑞典四處玩玩,滑雪什么的就別想了,不過倒是可以找一個位置極佳的極光酒店去看看極光。
但。
這一切也緊緊建立在一切順利的前提下。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所有事情,都很難說確保萬無一失的。
途中他們換了一輛車,因為必須要先去一趟那位教授下榻的酒店,確定入住信息,然后再在酒店的地下車庫換車趕往療養院。
容思源很想去外面接她的。
但為了她的安考慮,又不得不乖乖的跟容徹在房間里等著。
要不了幾天就是圣誕節了,整個療養院就他一個孩子,大家都忙著給他過圣誕節,所以圣誕樹,賀卡之類的,早早就弄好了,一人多高的圣誕樹擺在燒得旺旺的壁爐旁邊,樹枝上隨意掛著各式各樣的禮物。
容徹受傷有一段時間了。
就近來此養傷,也算是又公務在身,順便還能一家人團聚過圣誕節,他便覺得……平白挨一槍,也沒什么不好的。
傷在肩膀,現下左半邊身子還不能用力,稍稍一動,便覺得傷口牽扯的疼。
他甚至都不
知道,一會兒見到她的小妖精,還能不能好好的抱她了。
林清歡他們還有一會兒才能到,容思源忙著裝扮他的圣誕樹,順便再把最近幾天買的禮物一一掛上去。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圣誕老人什么的……
小孩子才會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