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童子同樣也看到了端遲的情況,他的閱歷要比白山獨高,沉思了片刻之后,就已經(jīng)猜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謂的金刀破山河,力能碎乾坤的刀疤仔,就這么的不堪一擊嗎?你趕緊給老子醒醒。”白山獨略微的幫端遲調(diào)息了一下他的傷勢,并搖晃著他的身體想要一起將端遲喚醒。
“他是被純陽之火所傷,這種火焰吸收日之精華所凝聚,塔里面恐怕?lián)碛幸患軈R聚日之精華的寶物,他沒死就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你想要喚醒他恐怕沒那么簡單,依我看,他最少要睡上十天半個月,而且所受的傷,沒一年半載恐怕是好不了了。”
白山獨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居然是純陽之火,他對純陽之火,雖然不是很了解,但也聽說過這種火焰的溫度極高,正如陰山童子所說的那樣,是匯聚日之精華,所凝聚而成。
端遲沒有被火燒到他身上卻出現(xiàn)了被燒傷的痕跡,或許就是因為這種火焰的溫度奇高,就算是靠近,也足以被燒傷。
端遲傷成這樣,白山獨已經(jīng)心亂意麻,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和端遲可是要好的朋友,兩人出道以來,幾乎每天都在一起,感情深厚,現(xiàn)在端遲傷成這樣,他也已經(jīng)沒有心情繼續(xù)進(jìn)入巫山石塔。
“陰山童子我兄弟傷成這樣,我要帶他回去療傷,祝你好運吧。”白山獨說完,抱起端遲掉頭就走。
這一次的巫山之行,先后走了五個人,陰山童子又豈會那么輕易的讓白山獨就這樣走了呢?
白山獨在陰山童子的心目中僅僅只是一個炮灰,作為一個合格的炮灰,就應(yīng)該有炮灰的覺悟。
陰山童子的嘴角噙起一抹陰笑,圍繞在他身邊的五個尸王,其中兩個毫無征兆的向白山獨撲去。
白山獨也沒想到陰山童子會突然對他出手,兩個尸王的指甲,同時插入他的左右的背心,然后快速退開。
尸王的指甲上同樣也含有尸毒,但這種尸毒并非是陰山童子指甲上的那一種尸毒,所以尸毒的毒素并沒
有那么強烈。
繞是如此也夠白山獨喝一壺的了,尸毒的毒素很快從他的背心蔓延至他的筋脈,整個背部開始傳來那種酥麻之感。兩條手臂開始提不上力氣,端遲也隨之從他的懷里掉落在地。
白山獨大驚失色,先是封印住了背心處的幾處穴位,制止住尸毒繼續(xù)向他別的地方蔓延,提起真元,手臂的力量恢復(fù)了一些,用那種殺人的目光回頭看向陰山童子,咬牙切齒地問道“陰山小兒,你這是什么意思?”
“嘿嘿,我能有什么意思嗎?這些都是為了你好,與其讓你變成這里的厲鬼來對付我,還不如被我練成尸奴。”
“我看你早就有這種打算了吧,你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白山獨怒不可遏地指著陰山童子罵道。
在說話間,他也祭出了江山畫卷,法訣打出,畫卷中出現(xiàn)了像雨點一樣的石錐,鋪天蓋地向著陰山童子席卷而去。
“哼,雕蟲小技,江山如畫卷在你手中簡直是浪費這件寶物!”陰山童子也祭出了他的那個撥浪鼓,不斷地?fù)u晃著,頓時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這聲音就好似在人的靈魂處敲響,聽得人一陣心驚肉跳。
而那些尸王,聽到鼓聲之后,都渾身一顫,就好似打了狗血,迅速來到陰山童子跟前,排成一排肉盾擋住了無數(shù)的石錐。
那些尸王仿佛銅頭鐵臂所做,石錐打在其身上紛紛碎裂。
白山獨臉上露出一絲瘋狂,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端遲,最后一咬牙,說道“陰山小兒,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江山如畫卷的厲害!”
說完,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對著懸浮在他身前的江山如畫卷就噴出了一口鮮血,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血液噴灑在畫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