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長安出城果真被守城士兵盤查,他直接將胸前的玉佩遞給守城兵,守城兵看完后交給敬長安說道。
“可是去夾子關?我記得六七天前,已經去了不少人?你怎么現在才啟程?”
“去的人挺多?”長安接過玉佩問道。
“對,這邊斥候都要從陵泉整裝然后出發,我兄弟也去了,現在書信不讓寄出,幫個忙交代幾件事情可以嗎?”那守城官兵走到馬前詢問道。
“說吧!”長安說道
“我弟弟叫,柏溫,他走前,恰逢弟媳臨盆,小家伙三斤六兩,是個帶把的,讓他把自己狗命照顧好,還有兩年就不用當斥候了,回來種地,好好照顧她們娘倆。對了,看你樣子,應該是一等一的好手,恰好分在一起,一定多擔待一些,我弟弟年輕氣盛,被罰做斥候,摸爬滾打三年了,年前殺了幾個通國斥候才回來拜的堂。”那守城兵,邊抬頭看著城上的人小心說道。
“你怎么這么信任我?我有干嘛答應你呢?”敬長安詢問道。
“看面相,你是個好人!”那守城兵對敬長安行禮道,讓出了道路。
“是嗎?我已經怎么不知道!”敬長安回禮,便騎馬緩緩出城。
這一走便是六日時間,對于敬長安這個井中蛙來說,除了金南山,陵泉城以外,這就是蓼國的全部。
出了城,他的視野才漸漸寬闊,他看見太陽從密林覆蓋的彩霞山滿滿升起,又從繞道而行燈火通明的別城落下。
馬兒沒過一天便和身上的白衣少年熟悉起來,夜晚獨自緩緩前行,躺在它背上的敬長安看著滿是繁星的幽暗夜空,以及掛在天上那輪像極了上次過節劉禾遞給自己的半塊薄餅。
此時的敬長安才是真正的長長安安。
第七日晌午,敬長安才看見兩邊滿是懸崖峭壁,只有中間才有一道厚重木門,門頭和石壁相連,中間那三個字,應該就是吐萬方指給他看的夾子關。
守關的士兵,一身墨色甲胄,手持長槍,與周邊石壁融為一體,若不是吼了一聲,長安便真的自己進關卡了。
“敬長安?”那守關士兵問道。
“你也知道我?”敬長安詢問道。
“誰不知道啊,違抗軍令晚來七天的敬長安!”守關士兵笑道,長安看著士兵的表情,才知道劉禾以前說的欠收拾的臉,到底長什么樣。
“馬匹留下,我們會好生照顧,趕緊去你的隊吧!在戊巷!”另一個沒拿武器,看著像當官的人,推了一下還在擠眉弄眼嘲諷敬長安的士兵說道。
“知道了!”長安說道。
“我叫許長安,咱倆都叫長安別客氣!”那官笑道。
敬長安從馬背滑落,對著那個姓許叫長安的官行禮后入了關門。
關內四通八達,總說分為東十巷,西十二巷按照天干地支命名。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為斥候營。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為死士營。
敬長安轉了半天才找到這個叫‘戊巷’的房間。
推門而入,幾個在壓銀子的人紛紛轉頭看向敬長安。
一個抽著煙桿的邋遢老頭站起身來輕聲詢問道。
“官?”
“不是,我是來戊巷的!”敬長安搖頭道
“丫兒呦!貴人來了!快快快!”手里還拿著賭錢碗的短發漢子大叫一聲道。
眾人紛紛把錢放入自己的口袋,跑過來將敬長安團團圍住。
“干嘛?”長安詢問道。
“貴人!我叫財迷!您晚來這么多天,咱們多活這么長時間,多多指教!”一個看起來特別注重形象的俊俏男人拉著敬長安的手說道。
“貴人,我叫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