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在那男人伸手將屋里的一個小竹凳,放在右手邊的位置上。
那男人看了一眼,敬長安腰間的刀,笑了笑說道。
“武夫?還是通軍的人?”
“不是,只是一個誤入迷途不知返的閑人罷了!”
敬長安其實本身也很糾結,自己一遍想著幫助左廖,一遍又想著游遍通國磨煉自己的刀技,還又想著能夠回蓼國去見一見自己的心上人以及闊別已久的劉禾大哥。
“讀書人?客!不是通國人對吧!”
那男人將書合上,聽了敬長安那句話后有些疑問道。
“喜歡讀書,不是通國人,為什么我去了很多地方,沒有像蓼國那樣有書可讀?反而到處都是些賣買兵器的鋪子?”
敬長安點了點頭疑問道。
“蓼國?也不是什么書都可以讀啊!通國,也不是什么書都可以買的到。客!遇見什么事,會說自己是迷途不知返的羔羊?能否與我說說,能遇見是緣分,倘若能夠為客解憂,也算是我這一生最好的曇花一現。”那男人輕咳幾聲,笑著說道。
“你染了重病?雖然是輕咳,可我能聽見你胸口悶響,很久了嗎?”敬長安微微皺眉,看著這個臉色突然變得難看的讀書人疑問道。
“命不久矣,其言也善!”那讀書人笑著說道。
“不知從何時說起,可被一些事情煩著,找不到方向,不知自己要做什么!”敬長安看著這個眼睛依舊明亮的讀書人,輕嘆道。
“皆如此,我好的時候,是想用自己讀書的刻苦,去匡扶天下,可在這個崇尚武力的國家,讀書人實在難以一展抱負,我也迷茫過,現在看來,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因為事情迷茫,說明還有一條線在牽扯著你,不過是線頭雜亂了些。人云亦云,有何不可,總是會理順的。”那讀書人摸著自己懷里已經發黃的書籍笑著說道。
“可你們都有理想,我沒有!我不知道我該做什么!”敬長安雙拳緊握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客剛才不是一直盯著那小孩手里玩耍的東西,手一直摸著腰間的刀,我想是不是在思考著,在戰場廝殺時,如果面對的是弓箭,會不會怎么樣?對嗎?”
讀書人笑著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敬長安看了看腰間的刀連忙說道。
“客自己說出來的!雖然很小,但也能聽個大概意思,這說明客是屬于癡迷刀技的武學人,所思即為所好!再加上客向我埋怨這里怎么沒有書店,也說明客也喜歡讀書,這不都是你的喜好,只是喜好有兩種罷了!沒有最喜歡的東西,就沒有特別明朗的方向,那么我問客,客非要將東西分的特別明白?都是客的東西,客何必還要做這種無用而且痛苦的決定?”讀書人將身體坐直些,正色道。
“我……”敬長安不知怎么去回他。
“手持橫刀,心中卻有黃金屋的人,是人中龍鳳!吾方羨!客大可以為天下做出不可思議壯舉,而卻以迷茫畏首不前!吾心寒!那像我們這樣注定無法作為的讀書人,心中委屈向何人訴說?蓼王也好,通君也罷,為了一己私欲讓百姓流離失所,讓讀書人無法安靜拜讀前人學說,多么可悲?人分三六九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才有了勤能補拙這一大道,大道無路,你們這些人中龍鳳,不應該將這四分五裂的江山,重新攏在一塊,讓百姓安家樂業,讓讀書人能夠向幾百年前的古人一樣,寫出曠世佳句,為后人乘涼嗎?”
那男人哭的特別傷心,拉著敬長安的衣服使勁的搖晃著。
敬長安被這讀書人一說,心中陰暗一掃而去,將這包骨的手輕輕拿開,慢慢起身,往后退了幾步,一下跪在地上說道。
“長安銘記于心,君子請受長安一拜!”
“客!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