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一心苦難,沒人述說,只能分享給這個剛認識不久的異國他鄉人了。
“有過!死了倒不多,他們是真正解脫了,我們這樣僥幸沒死的人,依舊如故,什么都做不了,真……真他娘的難受!”
柏溫也長嘆一聲,老不死是真的死了,那個摳門到極致的財迷也走了,下一個是誰,他柏溫真不敢想,他除了和貴人還敢交心,其他的那幫兄弟,說實在話已經很久沒有通過書信,不是沒有感情,只是不敢再聯系。
“柏校尉!柏校尉!黃統軍讓您帶著這個人,一同進營!”一個持槍侍衛連忙趕了過來,對著柏溫行禮說道。
“他愿意見我了?”楊三疑問道。
“知道了!別磨磨蹭蹭的!他老人家除了貴人誰都摸不準他的脈!走走走!”
柏溫直接拉起這個抬頭全是疑問的楊三,直接說道。語速極快,仿佛話燙嘴似的
兩個人在這個持槍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了,黃燃眾的大營,楊三覺得心里突然堵上了什么東西,感覺出不出來氣,不僅是他,柏溫也覺得有點不對。
兩個人進了營帳,柏溫還沒說話,只聽那個背對二人的白發將軍訓斥道。
“柏溫跪下!”
柏溫連忙跪在地上,低頭不語,楊三不明真相,自己也跪了下來。
“你……唉?你起來!”黃燃眾轉過身來,還沒找楊三,看到他也跪在地上,連忙無奈道。
“是!”楊三起身站好,說道。
“你會小雅言?”黃燃眾眼前一亮以為這個自己來闖軍營之人是不會小雅言的,不然張牙舞爪的說著通國話,要不是穿著官服就被自己士兵射殺了。
“統軍在上,請受楊氏一拜,那日唐突,還望莫怪!”楊三點了點頭,重新行禮跪拜說道。
“免了!你到底是何人!敬長安為什么會沒有調令不顧一切去往你們佑國腹地?”
黃燃眾臉色好了些,坐在高座上,雙手交叉詢問道。
“敬長安以白尋刀為化名是我左公手下一名悍將!左公遇險,我們是在無力營救,才用了這萬不得已的下下策,還請統軍原諒!”楊三再次行禮,態度誠懇道。
“你們佑國百廢待興,他敬長安私自離營,這是大罪,至于怎么書寫關文,你應該明白,筆墨紙硯都在那邊,你寫完之后,交出自己的東西,我好安排!”
黃燃眾明白了一些事情,指著身邊的書桌說道。
“多謝統軍!”楊三喘了口氣,連忙行禮,開始書寫東西,并自己加了一條,黃金三百兩,戰馬一百匹,將自己的軍師令壓在了書桌上,這才回到柏溫跪在地的旁邊,低頭行禮。
黃燃眾看了書信上的字跡,臉上閃過一絲笑容,心想著自己的未來女婿這么值錢,還有點飄飄然,又想到他佑國還有一個這么會來事的軍師,還有點不舒服。
“柏溫你可知道你做錯了什么?”黃燃眾將書信和令牌收好,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柏溫問道。
“通他國!”柏溫磕頭說道。
“來人綁著吧!曝曬三天!”黃燃眾點了點頭,對著營帳外吼道。
來了兩個人將柏溫身上的甲胄卸掉,將他綁在了最粗的大都旗桿上。
“統軍這?”楊三想要說話,黃燃眾瞪了他一眼,他便不再說話。
“休息吧!他回來!你們走吧!”黃燃眾示意楊三退下,楊三低頭行禮,便被一個士兵帶到了有肖槐的營帳待著。
敬長安也回到了黃燃眾的大營,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過,甘愿受罰。敬長安便在所有兵將面前,被黃燃眾用沾水的鞭子,抽了一百鞭子,也被綁在那個大旗桿上,曝曬。不過他被曝曬七天。
柏溫被脫了層皮,休息片刻后,在夜里偷偷給敬長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