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梁獻伸手,抓住飄落過來的一張文書,眼里只有無奈,這樣的告示,夏朝能夠讓人寫出來,書寫之人,心中作何感想,陳梁獻一目了然,字如其人。
驚雷突然起,讓四人有想捂住耳朵的沖動,仿佛就在頭頂上用力打出的一樣,走上十里長街,何不謂低頭一看,直接吐了出來,陳梁獻連忙趕了過來,想要問詢一二,何不謂立馬神情慌張的抹了抹嘴,示意不要過來,陳梁獻臉色一變,何不謂讓了步,放了陳梁獻過去,陳梁獻低頭一看,也被嚇了一跳,雙手緊握石欄,眼睛充血。
敬長安和蔣玉明,看著兩人的表情不對,松開馬疆,也趕了過來,順著陳梁獻的低頭處,看了過去。
原來滿是荷花的地方,現在全是黑白相間的頭顱,有大有小,看來老人和孩子,也沒有放過,水色赤紅,看樣子死的時間,根本不長。
“本宮!真的見識了!”陳梁獻說完,吐出一口鮮血,苦笑著說道。
“還有沒有抓到的舊番賊寇!等我叫人!”兩個剛剛凱旋而歸的戒刀胡人,慢慢悠悠走在長街之上,遠遠看見還有人看著湖中東西,確認一下不是胡人以后,一個人對著另外一個人說道,趕緊離開。
另一個人,剛殺完兩個不到十六的孩子,手正癢癢,抽出帶血的白刃戒刀,一股腦的先沖了過去,幾人同時扭頭看向離自己不遠處,拔刀過來的胡人,又看了看他手中,還有鮮血的刀,心里怒火沖天。
陳梁獻直接怒道
“先送他下去,他敢一人前來,背后絕對還有不少人馬!殺!不用護我!”
何不謂給了敬長安和蔣玉明一人一個眼色,兩人明白后,沒有動彈,何不謂卻馬上應了過去,那胡人有點意外,也沒有想太多,揮刀就砍了過來。
“死吧!”那胡人大吼道。
何不謂嘴角顯出一絲不屑,兩人不到一尺處,拔刀砍斷那胡人的戒刀,又快速揮出三刀,兩刀斷其雙臂,一刀讓胡人頭顱滾滾。
何不謂倒拿刀柄,甩入刀鞘,等待下文。
陳梁獻害怕一會會讓馬匹受傷,便讓蔣玉明將四人馬匹,找到一個無人的房屋,好生保護好。
蔣玉明找到了一個深巷的獨房,敲門沒人應,便直接推門而入,將馬放在房子里后,扭頭準備出門時,恍惚之間看見大門旁的一處小房間仿佛有人,一手扶刀,一手推門而入,抬頭看見了四具尸體,懸掛在房梁之上,應該是風大吹破了窗戶,讓尸體來回擺動,才讓蔣玉明有了錯覺。
他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叫出聲,看著兩大兩小尸體,緩了很久,想了想,將他們一一放下,又跑到主屋,找了好久,也只能找到一張草席,將草席給四人蓋上后,說了些好話,磕了頭,將窗戶用房間的幾個板子蓋上,壓嚴實后,關門離開。
等到蔣玉明趕到長燈街,發現一大堆手持長刀的人,正在對峙對面只有三人的隊伍,心道一聲“不好”快步趕來。
那幫胡人看見一人趕來,感覺勝算在握,便不在聽信何不謂的一派胡言。
抽刀過來,陳梁獻看見蔣玉明大步跑來,怒吼道。
“蓼國男兒,殺惡鬼!”
話音剛落,只見敬長安大步驟出,把刀就是瘋狂砍殺,一人有萬人敵之勇猛,何不謂也不甘示弱,解下礙事的長袍,倒拔長刀,埋頭沖刺,陳梁獻直接掏出袖藏刀,緊隨其后,蔣玉明怕殺不到人,直接現在石欄上,蜻蜓點水,舞刀行。
四個人硬是將快有三四百人的胡人,趕凈殺絕,得知可能胡人已經發難來匯合的蓼國太子幾人,火速集結弟兄趕來的刀疤臉一行人,走到事發之地,全部傻眼了,那幫自己幾十個人都不敢動的胡人幫派,四個人就給殺光了。
刀疤臉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四個人渾身是血,皆是面露兇相的盯著自己這些人,低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