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地煞枉生死,饕餮黃煙治凡人。
一種由特殊黑沙加上砷石研磨混合在一塊的四方土,加上白火點燃,黃煙濃烈,如同饕餮吞食,只要吸入口鼻,一炷香不到,人就會七竅流血,抽搐不停,死相極其可怖。
母羅忒清不顧其他尚有良知將士的勸誡,帶著一隊人馬,用炭粉裝滿一個帶孔的毛竹,系在口鼻處,往齊鞍城相距二十里的地方,等著大風,打算將那些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插旗立營的敗落舊番人,用饕餮煙,全部殺掉。
張貴安撫了兩個‘將軍’便準備離開,雙狼賀子豪去給張貴找點厚實的衣服,看云彩飄去很快,應該會有大風。
張貴覺得不礙事,便找到雙狼賀子豪趕緊一起回去,突然有人站起來,看著從遠處慢慢升騰起的黃煙有些納悶。
“誰點了什么東西?”那個士兵,大聲呼喊道。
張貴推開一群圍觀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
“這煙霧白黃白黃的?我們的陷阱被他們識破了?”
雙狼賀子豪想到的是他們陷阱上鋪過一層稻草,為了防止野生什么動物觸發機關,便詢問張貴說道。
“不應該啊!這還下了場雨,多大的火才能燃起林子來?”
張貴直搖頭,他不相信這種深坑陷阱,會用火來除,否定了雙狼賀子豪這太過于牽強的聯想。
幾個人好奇的人,跑到煙霧旁邊想要一探究竟,煙霧慢慢將他們吞噬,還沒有兩個眨眼睛的功夫,幾個人臉色發紫,捂著自己的喉嚨,在地上來回翻滾,整個身子反弓起來,重重落地,一動不動。
“有毒!有毒!快跑!快跑!”
張貴馬上反應過來,大聲呼喊道。
可為時已晚,毒煙幕在大風的作用下,來的很快,等一些人反應過來,已經被煙霧包圍。
從煙霧里還出來十幾個,穿著厚重棉衣,臉上被透紗過得非常嚴實的帶刀人,見人就砍。
那些還能撐一會的人,身上被砍出一道傷口,肉眼可見傷口處開始潰爛,還帶有刺啦刺啦的沙沙聲。
張貴和雙狼賀子豪,只能自保,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死在這極其古怪的煙霧里。
四百一十三具尸體,被十幾個人收拾干凈,就地掩埋。
風吹散了那股奪命的黃煙幕,可就算散了,遠隔百里之外的地方,還有人聞到一些刺鼻的味道,回家途中倒地死亡。
人是全沒了,張貴和雙狼賀子豪不同程度受傷,康沛聞訊,連忙進了兩個人共同用來養傷的營帳里,只見二人肩膀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潰爛,軍中大夫,正在用刀輕輕割掉二人胳膊上的爛肉,裝在一個竹筒里,命人挖坑用火焚燒。上了藥粉,這才直起腰來,對著一直默默等待在一旁的康沛,行禮離開。
“一股濃濃黃煙,人只要一吸食,就會爆斃,身上沾上了,如果不及時洗掉,就會潰爛,康沛老將軍知道這是什么嗎?”張貴用自己沒有受傷的胳膊將嘴上咬碎的木棍取下,喝了口旁邊侍衛遞給的水,漱了漱口,問詢道。
“胡人這幫混賬東西!這是饕餮煙,一種極其古怪的石頭,和砷石研磨混合,加上白磷一起燃燒起來的煙霧,五十多年前的東西,都被他找出來了!”康沛看著兩個人的傷勢,又加上張貴說的東西,馬上知道了這是什么東西,又心疼自己義子,又對這放毒之人非常憤怒,心里都窩心壞了道。
“這煙還有很多嗎?”張貴確實沒有聽過有這個東西,心想壞了,如此厲害的煙幕,如果很多,齊鞍城里的胡人,狗急跳墻放煙棄城那可如何是好。
“哼!能殺四百多人的量,也就是最后一次了吧!他母羅忒清是真的急了!”
康沛冷哼一聲道,讓身邊的人,給他端了個凳子,坐在雙狼賀子豪身邊,看著他的傷勢,看著憔悴還想給自己請安的雙狼賀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