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長安在房間里,脫掉甲胄洗漱干凈,看著胳膊上已經開始好了的傷疤,無奈搖頭。
黃小嬌端著搽拭傷口的藥品,沒有敲門直接進了敬長安的房間。
敬長安連忙扯過薄被子遮擋胸口,一臉驚訝的看著黃小嬌。
“又不是沒看過!你過來,我給你傷口包扎一下!”
黃小嬌翻了個白眼,嘴角抽了一下,嫌棄說道。
“那也不行啊!我穿上衣服,馬上馬上!”敬長安臉一紅,結結巴巴說道。
黃小嬌不以為然,端著盤子就直接坐在了敬長安的床鋪上,重重的將盤子砸在敬長安的腿上,敬長安想要躲,黃小嬌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敬長安便再也不敢動彈了。
黃小嬌伸手,敬長安乖乖地將受傷的肩膀,往黃小嬌那邊湊了過來,黃小嬌將他肩膀上隨意包上的白布,慢慢揭了下來,上了藥,給他好好纏好,便將藥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敬長安本來想說幾句,可黃小嬌卻走了,自己便也沒說話,穿上衣服,躺了下去,掙扎了一會兒,緩緩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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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祖帝君,調養得當,恢復了元氣,他推開攙扶自己的宦官,一路踉蹌,走到了,高掛白紗,三座過街退避牌樓前,抬頭望去,臉上帶著苦笑。
推門進了大事堂,看見三個棺槨已經封好擺放,等著日子。
一個不穩,坐在地上,旁邊守靈人快步上前,源祖帝君,擺了擺手,他們只能跪在地上,默不出聲。
“你們出去吧!孤一個人待會!”
源祖帝君,將自己的冕旒放在懷里,用手慢慢撫摸著,嘆氣說道。
眾人皆退下,大事堂,就剩這個孤家寡人。
“源祖帝君膝無親,夏朝無明澤云去。
如有回光返鄉技,誰會舉刀屠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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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途見老馬,紅裳裹素衣。
一行身穿紅甲,紅布負面的人馬,沖過敬長安的行營,往白蓮城方向進發。
敬長安翻身下床,穿好衣服甲胄,趕了出來,一個累趴在地的看樣子是康沛張貴聯盟軍的人,趴在地上,深吸一口氣說道。
“佟偏將,夜投睡香,帶著自己的人,往云亦云山去了!”
敬長安一聽,快速跑了起來,蔣玉明也聽到了,跑去拉了兩匹快馬,對著也準備跟來的柏溫說道。
“不許動人,先去想辦法讓康沛他們醒過來!”
蔣玉明騎上馬,快速追趕,敬長安看到后面蔣玉明帶馬趕來,停下腳步,那馬快速奔到敬長安的面前,敬長安腿上用力,跳了起來,上馬開始和蔣玉明一同追著前面太過于醒目的紅衣。
遠處云亦云山,一個起來小解的胡人,看到了一大抹紅色東西,正在往快速的往這邊襲來。趕緊拉上褲子,開始大呼小叫。
“有敵軍來襲!有敵軍來襲!”
落善驚坐起來,穿上自己掛在那里很久的甲胄,帶上兵器,從地堡里走了上來,看著往這里趕來的人馬,精神大振。
“傳令下去,山鬼營下去應戰!其余人馬全進暗堡不許露頭,我來看看這個帶這一小撮人馬,攻打老子的是何許人也!”
一幫子身掛胡文范文字布條,手拿雙扣鐵叉子,頭戴山魑捂嘴面具,集合起來,跟在頭戴蛟龍銜珠,身披三爪龍紋凸雕甲,腳穿烏金繞花靴,虎虎生風的落善身后開始往白蓮城外跑去。
佟三昧手里握著的是張貴的配劍,昨夜張貴百般拒絕與她,一直說著她是女流,不可與其在軍營中同宿。
佟三昧回到自己的房間,越想越心煩,一不做二不休,點燃了睡香,讓自己的姐妹們,裹胸穿素衣,外套赤火紅穿甲,帶上兵器,與天亮出發,殺出一條血路,給他們看看,誰說女子,不可保家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