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敬長安說話的時間,一股腦地全部沖了上來。
敬長安握了握刀,將自己的眼睛蒙了起來。這讓剛沖過來的人,心中有些起疑,可自己已經出刀過來,哪有強收之理。
陳梁睿便不再管這個必死的白衣,開始去追已經走了很久的二人。
敬長安橫刀在胸,起了一招風雪夜歸人,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沒過一會兒,周圍便沒了聲,敬長安將蒙眼的白布,摘了下去,把刀上的血跡擦了擦,開始快步追了過去。
陳梁睿跑過一個小山林,突然停下了腳步,一隊整齊的禁軍手持弩箭,面無表情的對著自己,圣人也將陳梁獻交給了磕頭行禮的郭溫和白如山,龍袍之上全是鮮血,他臉色鐵青的看著,驚慌失措的陳梁睿。
敬長安也趕了過來,三步做兩步,一刀橫在陳梁睿的咽喉處,圣人的臉上抽搐了一下,可也只是曇花一現。
陳梁睿苦笑一聲,對著敬長安輕聲說道。
“新護國大將軍,果然名不虛傳,本宮沒有想到第一次見你,也是最后一次見你!”
敬長安還沒說話,陳梁睿抓住敬長安的手,猛的一拉,跪了下來。
“我兒啊!”蓼國圣人驚呼一聲,眼睛一翻摔倒在地,禁軍趕緊收掉自己的東西,將圣人帶走了。
敬長安收了刀,用手捂著陳梁睿的脖子,想把他止住血,陳梁睿嘴里涌著鮮血,磕磕巴巴地說道。
“他們都不是好人,我這樣說你信嗎?”
“西宮!你別說話,我想辦法救你!”敬長安開始摸著懷里的東西,他特意帶了一瓶最好的藥沫,開始傾倒。
“拿著!早早離開,你屬于佑國!”
陳梁睿,用盡力氣從懷里拿出一封厚厚的書信,想要插在敬長安的懷里,可剛找到口子,便閉上了眼睛。
敬長安將東西收好,幾個全副武裝的禁軍,帶著紋著經文的布,跑了過來,將陳梁睿包裹起來,其中一個人說道。
“辛苦了大將軍,您回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們便是!”
敬長安看了看手上的鮮血,以及說完便扛著尸體離開的禁軍,有什么東西,突然沒了,敬長安帶著雙手鮮血,慢慢離開,一點都不熱鬧的皇宮,劉禾雙手攏袖,在皇宮門口,看到敬長安來了,趕緊上前,關懷說道。
“受傷了?沒事吧!哎!這西宮,怎么能夠做這些的事情,長安?長安!”
敬長安沒有理他,像一個行尸走肉慢慢走著,出了極其壓抑的皇宮,走到在街上,很多百姓都吃了一驚,紛紛避而遠之,有些人還特意去京衛府稟報,京衛府來了一大幫人,可走進一看,白衣男人腰間掛著的一個牌子,他們停下了腳步,反而開始驅趕越來越多看熱鬧的百姓,默默護送這個從皇宮像是失了魂一樣的護國大將軍,離開。
敬長安走到黃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黃小嬌早就被人告知,在門口等待,一看到敬長安癱倒了,趕緊上前攙扶,敬長安艱難起身,任由黃小嬌心疼的給敬長安檢查,發現敬長安并沒有受傷,敬長安看著黃小嬌,笑的極其牽強,黃小嬌怎么問,敬長安一語不發,只是無力的說了句,累了。
黃小嬌帶著他回到自己的屋前,還沒進去,卻被敬長安關門吃了一個閉門羹。
黃小嬌眉頭緊皺,欲言又止,想了想嘆氣離開。
敬長安將刀放在桌子上,走到打好的水盆前,開始洗手,可好像怎么洗都洗不干凈,敬長安使勁的搓著手,直到自己手上有了傷口,才停下。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懷里的東西,撕掉了封紙,一張新的書信紙漏了出來,敬長安拿起著書信紙,讀了起來。
“敬長安,如果你讀到這封信,想必,本宮已經死了,你做到了本宮日日夜夜都在渴望的事情,本宮可以算是將你默默當做心中明燈。本宮母親是最底下的百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