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七八個骨瘦如柴衣衫襤褸的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只有一個略微精干穿著短衫的男人,趴在桌子上鼾聲起伏不定。
“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機關?能打開的?”路小乙站在底下,抬頭望著敬長安,小聲說道。
敬長安思考了一下,想想還是先救自己人出去再說,他將火折子遞給了當自己的人梯的弟兄。
他用力拉扯那木質的欄桿,差點沒把自己閃下去,這才發現一切都是特別的寒顫。
敬長安對著百湖打了個手勢,百湖舉著敬長安火折子,看明白以后,將那些人整理好的繩子交給了路小乙,路小乙也爬了上去,將繩索遞給敬長安,敬長安拉著他上來以后,路小乙這才看見這幫所謂的響馬到底有‘多威風’。
敬長安沒有言語,將熟睡之人,一個一個綁了起來,他沒敢太過于用力,他害怕自己手上沒分寸,將這些瘦骨嶙峋的響馬們,一不小心就弄斷了骨頭。
路小乙看了眼后便不再說話,反而是一種難受,響馬做到這個份上,到底是可恨還是可憐,他自己已經分辨不出來。
所有人被救了出來,看到這些看守是這個樣子,如鯁在喉。
“他們真的是響馬?還是一幫吃不上飯的貧苦人?”
百湖看著他們這個樣子,直接能夠聯想到將自己這幫人,搬過來到底花費了多少精力。
“先不管這個,我們去問候問候他們的大當家的!能成,我們既往不咎,不成只能將他們繩之以法!”
敬長安看著那些被綁嚴實的眾人,擺了擺手說道。
“那好吧!你們都在這里等著,人多反而不好,我和敬長安我們兩人前去,王笙做好你領班的事情!百湖和千山!你們倆做影子!”
路小乙點了點頭,這個作為隊伍前算師的人,開始動起了腦子,安排了事情后,所有人原地待命,敬長安和路小乙輕輕拉開門,先行離開,百湖和千山檢查了一下那些響馬身上的繩子,相視一眼也一同出了門。
王笙行禮送別他們后,對著自己這一幫弟兄,打了兩個手勢,其他人立馬分成兩部分,一幫看著響馬,準備隨時做掉他們,一幫將門關上,找到一切能夠防身的東西,隨時準備提防其他人過來攻擊。
路小乙和敬長安在這個十分簡陋而且低矮的山間小道上走著,看著月上眾林梢,大約摸估出來現在的時辰。
敬長安他們摸到了岔路上,兩邊長的幾乎一模一樣,路小乙拿不定主意,敬長安卻趴在墻面上開始仔細聞著味道。
“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還有狗鼻子?”
路小乙看著敬長安十分認真地聞著墻面,依靠在一處看起來并不是十分臟的土壁上,笑著說道。
“你是又欠我收拾你?他們不是說了嗎?淘沙!淘沙土壁上應該有土腥味道,再加上現在這個時辰,他們大當家絕對不會去那邊的,我們就去沒有土腥味的地方,那就是他們大當家住的地方!”
敬長安聞了左邊沒有土腥味,便走到右邊用鼻子使勁地聞著,確認后這才走到左邊對著路小乙說道。
“你小子現在越來越有出息了!這是實話!”
路小乙一聽敬長安這么一說,眼前一亮,走到敬長安身邊點頭稱贊道。
敬長安嫌棄的看了眼路小乙并沒有理會他,開始往左邊洞口貓著腰快步走著。
路小乙撓了撓頭,欲言又止想想還是算了,趕緊跟了過去,兩個人沒有走太遠,視線變得豁然開朗起來,看布局,群山護著這個中間的一座古老樓閣,還有不少換洗的衣服,整齊的掛在兩側新建不久的茅屋。
兩個人相視一眼,覺得這個樓閣便是他們大當家的棲身之處,摸了過去。
有幾個茅屋還有燈光,敬長安和路小乙都是快步穿梭,過茅草屋時,還能聽到嬰兒的啼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