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大商帝君還是頗有幾分氣度!”
蘇淼搓了搓手,看著身邊不遠處剛剛清掃出來的雪堆,哈哈笑道。
“屁!要不是準女婿敬長安,那家伙會這么闊氣?只是苦了我的女婿敬長安了,里外不是人啊!”
黃燃眾嗤之以鼻心里暗暗想著。
丁晴風翻身下馬,走到了三軍統帥的面前,單膝跪地行禮后,默默退在后面。
遠處傳來馬蹄聲,敬長安和黃小嬌兩人皆是身穿戰甲,此甲竟然在雪地里不反光,馬兒也是十分強悍,身上的肉特別緊實,一看就是百里挑一的上等馬匹。
他們在距離夾子關不到百步之地停了下來,所有人全部下馬,整隊以后,緩緩向三軍的將領這邊走來。
“這一目了然,四國之中,佑國的戰力蠻橫啊!”
馮曉咬了咬牙,看著來這邊的佑國軍隊,心里一陣難受,推翻通國,脫胎換骨的佑國中流砥柱,氣勢上已經壓倒了自己軍隊大半。
一個看起來有些略微消瘦的虎頭甲胄戰士歪頭說了什么以后,快步跑來。
其他人皆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那戰士脫下面甲,跪在黃統軍面前,輕聲說道。
“父親!孩兒回來了!”
黃燃眾點了點頭,眼突然紅了,將黃小嬌攙扶起來,看向了那個走到這里沒有脫下面甲,只是拱手行禮的背大刀的將士。
“將軍感了怪病,不能言語,還請諸位見諒,大佑念舊立新,送十萬套甲胄兵器,還請過目!”
王笙脫下面甲,拱手行禮以后,開口說道。
“多謝!路途遙遠,舟車勞頓,還請快快進來!”馮曉笑了笑點了點頭,伸手邀請眾人。
敬長安點了點頭,大手一揮所有人皆是吹了口哨子,他們的戰馬緩緩走了過來,不用人看,去了早就備好的馬廄。
城門樓上的將士,兩眼直放光,至于兵器說實在話給不給都可以,可這么聽話的馬,在戰場上相當于第二條命,眼紅死了。
所有人安頓好了,皆是閉門不出,在別人看來十分跋扈,可走進他們的營帳,這些貨都在床上凍得撒潑打滾。
“真的冷死了,脫下甲胄以后,這屋里要不是點上碳火,我活不下去了!”
徐阿弟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看著其他人顫抖著說道。
“除了我,你們都是沒見過雪的?”王笙洗完臉,回頭一看這幫人都快成球了,疑問說道。
“是的啊!”眾人抬頭說道。
“那在遇到雪的時候,你們不是一個個叫的歡快的很嘛!現在做甚?”
王笙哈哈大笑,坐在那里看著眾人的苦瓜臉嘲諷說道。
“……………………”眾人一陣語塞。
“我回來了!很對不住各位,用這種方式!”
敬長安換上了一身棉袍,坐在五人面前,抱歉說道。
“哎……這我們都不想看到的,不過這次來,能夠帶來這樣能夠保命的東西,已經難得可貴了!”
馮曉搖了搖頭,惋惜說道。大蓼的帝君,將一個新星拱手相讓,讓大佑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時也命也!
“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老夫沒什么可說的,還請您照顧好小嬌,老夫命早與國同化!”
蘇淼也有馮曉同樣的感覺,敬長安實在太過于出彩了。
丁晴風和蔣玉明兩個人,低下了頭,昔日的兄弟,成為了對立面,即使現在愿意拉扯自己,可終究會離開的。
一直沒有出聲的黃燃眾,不敢抬頭,現在的他算的上是真的孤家寡人了,女兒黃小嬌會在敬長安的身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他呢?老去?還是用一腔老血,向變了味的大蓼,證明自己,當為統軍!
接下來就是長久的沉默寡言,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