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暴龍頭甲,重弩不掉鱗。
百年有浮綠,千年依舊新。
春雨瓢潑的道路上,數(shù)不清楚批著油布士兵,緩緩?fù)七M(jìn)著。
“把頭,您覺著他們這幫人的戰(zhàn)力如何?”刀疤臉站在官道上,看著這像螞蟻搬家一樣埋頭趕路的商國士兵,小聲說道。
“我就知道被大商算計了,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士兵,大蓼兵馬這次是要大出血了!走去后面看看,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
路小乙嘆了口氣,并沒有說出他們的戰(zhàn)力,反而拉著刀疤臉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起來。
“不用了把頭,您……您和我來這里!”刀疤臉看了眼身邊剛剛推過去,五花大綁的龐然大物,反過來拉著路小乙下了官道,小聲說道。
“怎么了?”路小乙看著身上染上的黃泥,有些不悅地問道。
“一共一百萬!可以說是全部出來了!”刀疤臉想了想認(rèn)真說道。
“啥?多少?一百萬?你知道這是什么個數(shù)嗎?一百萬?”
路小乙表情凝重,他不可能相信,這么龐大的數(shù)字,可他看著刀疤臉的表情,低下了頭。
毛毛細(xì)雨突然瓢潑起來,路小乙有些不敢相信,他跌坐在地上,沉默不語。
“也就是說,一個蓼國兵,需要打十個商國兵?這他憑什么能打的過?圣人真的要放……”
刀疤臉坐在路小乙身邊,用手盤算著自己記著的人數(shù),有些艱難的說著,路小乙堵上了刀疤臉的嘴,刀疤臉扭頭看去,路小乙的臉已經(jīng)沒了血色。
“這天?還會不會晴啊?”
路小乙松開了頹廢的手,抬頭看著墨色的云,以及毫不客氣甩在自己臉上的雨水,緩緩說道。
幾百艘高掛商字的軍船穩(wěn)如泰山的行駛在,看不見陸地的遼闊海面上,
大商帝君自己坐在船倉上,借著用銅鏡借的光亮,看著面前的蓼國堪輿圖。
“帝君,您確定不去蓼國,而且讓精兵先從夏國下手?”帝君身后坐著一個身穿紫色戰(zhàn)甲,頭戴詭主面甲的男人,他雙膝跪地,腰間系著兩把狹刀。
“蓼國的兵力,與商國一比十,如果那些隱忍多年的老兵,還吃不掉已經(jīng)年過半百的三個將軍,他們都應(yīng)該,自刎謝罪,陌你不會是覺得夏國兵力太弱,不夠殺了吧!”
大商帝君哈哈大笑,扭頭看著身后的紫甲說道。
“回稟我主,只是覺得他阿喃能夠打殺伽羅山上修士,我便有些嫉妒!”
紫甲磕頭了一個響頭,認(rèn)真說道。
“朕的修為不夠穩(wěn)固,如果你不陪著朕,阿喃就應(yīng)該笑話朕了!”
商國帝君搖了搖頭,對著紫甲招了招手,說道。
紫袍直接跪著爬了過去,大商帝君用手直接給了紫袍一巴掌。
“下不為例,心急會改你早就答應(yīng)朕了!再這樣,上了岸,第一戰(zhàn)朕不讓你帶兵!聽明白了沒?”
“陌上,知道了!”紫袍兒點了點頭,默默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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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長安接到了路小乙發(fā)的密函,跑到了馮曉的房間里。
“大事不好了!我們需要將兵分出去,不然擠在一起會全部沒命!”
敬長安手里拿著一張書信,放在了馮曉的書桌上,喘著粗氣說道。
馮曉看到書信內(nèi)容,直接站了起來。
“這書信可信?他們哪里來的這么多人馬?那沙漠戈壁能養(yǎng)這么多人?”
馮曉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
“千真萬確!長安出使大商,目的就是搞清楚他們的兵馬布置,他們的城池藏龍臥虎,沙漠大多只是個幌子,甚至將城池都是當(dāng)堡壘修建,算到了以后可能會反撲,那么這么多人我就不奇怪了,況且城中女子極多,很少能夠看到青壯之人,慎之又慎!”
敬長安閉上眼